其心必异。
李中易对于反复作乱的杂胡,确实有着极高的警惕心,不得不留一手。
这边厢,拓拔安怀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万一,赌对了,他还可以继续当族长。
耶律休哥听说拓拔安怀只带了几个亲兵就来了大营,不由捋须笑道:“拓拔小儿,视朕为三岁孩童,连死都不怕了,谁给他的胆子?”
等拓拔安怀进了大帐,耶律休哥故作不知的笑道:“你来的正好,朕刚从河东得了十万石粮食,且分你一万石。”
拓拔安怀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阵发苦,如果是此前,族里的女人和小孩子没有被李中易扣下,他一定是喜出望外。
然而,拓拔安怀现在已经来不及后悔了。再次反叛李中易的后果,必然是全族的女人和小孩子被斩杀殆尽,拓拔一族也跟着完了。
“多谢陛下洪恩。”拓拔安怀装作十分感激的样子,伏地重重的叩首。
耶律休哥一看就明白了,其中必定有诈,草原上的英雄,只有犯了大罪,才会下跪祈求饶恕。
“营中已经造饭,朕先命人给你们送去,等你们吃饱了,就和朕一起去进攻宋云祥的主力汉军。”耶律休哥心下冷笑不已,面上却装得没有丝毫破绽。
拓拔安怀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他的人马虽然伪装成了败军,却不能靠近了细看。
败军的精气神,和正常备战的战士,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只要是作战多年的宿将,不需多说,只要一看就知道,拓拔安怀乃是诈败。
拓拔安怀心里也隐约明白了,他恐怕是作茧自缚,自投罗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