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上他又要要了。”

    “什么?他……他晚上还要?”那秀美女子吓得脸色发白,赶忙挪到车门前比昂车厢门闩扣紧,这才松了口气。

    “哎!你还是不了解他啊,彤云妹妹,区区门闩能挡得住他么?只能怪你引火自焚,连累的我也跟着被烧起火了。”

    张彤云沉默半晌,又移到车门边,伸手打开门闩,看着诧异的苏红菱道:“烧吧,我们一起烧死我也甘心了。”

    两女心意相通,互相看了一眼,捂嘴笑了起来。

    韩暮和谢玄一路走一路聊,谢玄虽没有去过秦国,但是他对于秦国的掌故倒是蛮熟悉,据他而言大秦在位的皇帝名苻坚,韩暮一听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毕竟是历史老师,这个朝代虽然不够唸熟于胸,但是苻坚之名他还是知道的,此人自号“大秦天王”雄才伟略自不必说,更有一样那便是心狠手辣,这大秦的皇位便是他杀了自己的堂弟苻生得来的。

    韩暮马上他便联想到一个人来,他问道:“那么他们的丞相是不是一个叫王猛的?”

    谢玄道:“是啊,三哥知道此人?”

    韩暮倒吸一口凉气,这次去秦国恐怕要多加小心,苻坚乃一代雄主,王猛是一代名相号称“赛诸葛”,这君臣二人可谓是绝配,此番出使恐怕讨不了好去。

    历史并未因韩暮的超时空降临而拐弯,韩暮面对的两人也并未因此而消失,韩暮在脑海里细细思索关于秦国的一切回忆,但是一无所获,这个秦国不是秦始皇开创的秦国那般有名,能引起后世注意的东西实在太少。

    韩暮在脑海里找不到任何对他有用的信息,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这秦国一大部分原因是灭在了东晋手里,但这已经是十几年以后的事了,此刻正是它最为强大的时刻,十几年后的湮灭和目前的出使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韩暮命丧秦国,也不过是历史车轮碾压过的一个痕迹而已,不值得任何大惊小怪。

    谢玄看出韩暮的表情有些奇怪,关切的问:“三哥,三哥,你怎么了?”

    韩暮这才恢复常态,笑道:“没什么,我听说过此人,这人好像是个汉人,怎么会和氐人搞到一起了。”

    谢玄笑道:“三哥有所不知,大秦的王族便是氐族,听家叔言道,原本氐人和羌人在北地苦寒之所陇南地区聚居,后赵主石虎将他们迁徙至枋头一带聚居,并命氐族首领为流民都督,后来石虎死后氐族首领苻洪便归降我大晋,成为我大晋的一员。”

    韩暮插言道:“这岂不是养虎为患么?羌、氐、鲜卑均属胡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岂肯甘心为臣。”

    谢玄道:“三哥说的是,后来便是这苻洪借冉闵诛胡羯之机缘,关陇流民相率西归于他帐下,此时苻洪拥众十余万,于是便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三秦王等称号想率众打入关中氐族聚居之地称皇,没料想被他的儿子苻健用药毒死,取而代之。”

    韩暮哈哈大笑道:“这异族倒也野蛮,儿子都等不及老子传位便下毒手了。”但是转念一想:汉人也不比他们好到哪去啊,后世的唐宋元明哪个朝代不是围绕着争夺皇位充斥着杀戮和血腥呢,即便是此时的大晋,宫廷朝堂之上也不是污浊不堪么?当下止住笑声闭口不言。

    谢玄续道:“苻健即位后率众打会关中,氐族纷纷响应,最终将长安占据建立了大秦。”

    韩暮奇道:“那我大晋怎么容忍?眼皮子底下自立反叛,岂不是找打?”

    谢玄道:“大司马桓温讨伐过一次,不过无功而返,据说是因为苻健坚壁清野,粮草无以为继,无奈之下只得退兵。”

    韩暮想了想,觉得可笑:“桓温如此精通兵法之人,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他难道不懂?若说打不过兵败还情有可缘,但若说是因为敌方将粮食坚壁清野导致兵败,无疑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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