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讶异的道:“三哥也这么认为?二叔也是这么说的。三哥以为是什么原因呢?”
韩暮笑道:“打个比方吧,你家门口有只狼,人打不过它,只有家里的一条恶狗可以对付它,那么你会怎么样对待这个恶狗呢?”
谢玄笑道:“自然好肉好食的喂着它,让他看家护院,或者找机会去让狗咬死那头狼。”
韩暮大笑道:“那恶狗可不会去咬死那头狼,狼死了这恶狗还有何用?不过是下酒的狗肉罢了。”
谢玄一愣,登时明白了这层意思,哈哈笑道:“好个恶狗,打得原来是这个主意。”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谈谈说说之间,已经到了芜湖县和合淝县的交界之处,再往前行走百余里便是两淮之地,越往北方行走,边境上的荒凉景色越是不堪。
荒草漫天随风舞,随处可见遗尸碎骨,韩暮已经不是初到贵地的新嫩,他已经看到了太多的生死,对这些已经免疫了,只是心情越来越沉重。
后世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之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战争带来的巨大破坏性,和留在人们心中的创痛,像韩暮这样活生生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时髦都市青年被逼成在刀光剑影阴谋诡计中打滚,不能不说是一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