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和太子无关,豳州上下官员,也免不了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而且,这样一来更使得太子和李世民之间会有一场冲突。谁都知道,李世民不赞成和突厥议和,出了这桩事情,太子难免会认为,此事和李世民脱不得干系。
可是以李渊对李世民的了解,李世民好像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么,是谁在陷害李世民?
李渊首先想到的,就是李言庆。
“养真的部下,可有什么动作?”
李渊走出立政殿以后,厉声喝问安士则。
安士则一怔,连忙回答道:“河南王的部下,都很安分。杜如晦率领部曲,已抵达沧州;徐世绩和苏定方在河间练兵,裴行俨驻扎于定州;刘黑闼、王伏宝等人,都已分别赴任。王伏宝出任襄州行军总管,而刘黑闼也在熊州老老实实,没有什么动作。
陛下,你不会是怀疑河南王他……”
“朕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与河南王定有关联。”
安士则大着胆子说:“陛下,恕老奴直言,此事当与河南王无关。河南王的势力,主要集中在河洛地区,在关中并无根基。甚至,河南王在关中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如何调动兵马?突厥使团足有七八百人,阿史那社尔麾下勇猛善战……这样悄然无声的就被消灭,至少需要数千人出击,才可能做到。数千兵马调动,河南王怎可能做的没有走漏半点风声?老奴以为,此事绝无可能,是河南王所为。”
李渊一双鹰目,凝视安士则。
“老安,你好像很关心养真嘛。”
安士则噗通一声跪下,惶恐道:“陛下,老奴是就事说事,绝无半点偏袒。老奴不否认,当年和九爷相处的很愉快,也不否认,对河南王颇有好感。但老奴绝非为河南王开脱……”
“好了好了,朕也只是问问罢了。”
李渊轻轻搓动手指,“其实,朕又何尝希望,此事和养真有关联?
只是这长安城里,会做出这等事情,并且有能力做出这等事情的人并不多,朕如何能不怀疑养真呢?
毕竟,当初他立下那么大的功劳,朕把他召回长安,却始终没有给予安排。
换个人的话,恐怕这心里,也不会太舒服吧……”
安士则这一次,没有再吭声。
“你这老东西,让你说话的时候不说话,不让你说的时候,你又滔滔不绝。”
“陛下,老奴是担心您不高兴。”
“朕能有什么不高兴?”
“陛下,此事乍看起来,似是与河南王有关。可您想想看,您第一反应就是河南王,那别人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想法?至于说河南王怎么想?老奴也说不准。不过老奴觉得,河南王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可以拼着得罪秦王殿下而为父报仇,说明他还是个少年性情。若换做老奴,一定会忍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
“安士则,你说话越来越放肆了!”
“老奴该死,请陛下恕罪。”
李渊无比烦恼的摆手,“算了算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陛下,老奴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越来越不爽利。”
安士则犹豫一下,轻声道:“陛下所虑者,无非突厥的威胁。河南王骁勇善战,有无敌之名……当年他在河洛,可说是运筹帷幄,战无不胜。何不请河南王……”
“不行!”
李渊沉声道:“养真的确善战,可朕却不能用他。”
“陛下,老奴不是说让河南王去统军,而是说,陛下既然拿不定主意,何不把河南王找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