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我的人,无需我解释辩驳,自会信我,不信我的人,我纵然是费劲唇舌,也无半点用处。”

    皇帝目光一闪,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一个清者自清。”

    “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都说毒是对方下的。就连证人的证词都不相信了,那么,朕就重新指派一个与此事不相干的人来审理。

    就在这偏殿上设立公堂,朕只旁观看结果。

    如何?”

    他指了指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徐修彦道,

    “堂堂探花郎,做了翰林,又做过父母官,如今更是大理寺寺正,想来你们不会反对吧。”

    他对徐修彦道,“断案你素来在行,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决断吧。”

    皇帝金口玉言一开,无论是谁,都不敢反对。

    徐修彦一如既往淡漠着脸接了旨意。

    许晗垂着眼眸,更加的弄不懂皇帝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其实陈理的审查已经是很明了了。

    江陵的嫌疑最大。

    涉事的一干人等已经在殿外等候,徐修彦并未让那些厨下的人再进来,只是叫了齐嬷嬷进来,又问了一遍。

    然后转向陈理,

    “不知道大人出事后是否搜查过许大人,以及江小旗的屋子?”

    陈理虽说做上金吾卫指挥使的位置有些凑巧,可他升道副指挥使这个位置那是实打实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

    他的能力自然是不弱的,在碰到江陵之前,所有和食物接触过的人都是无辜的,他自然不会再去花费时间审理。

    现在只是把目光集中在许晗和江陵身上,他们到底谁才是那个下毒的人?

    陈理的脸色有些难看,出事后,他就开始从下往上一级一级的审问,最后到了江陵那里,直接用刑。

    倒是没有搜查这些。

    皇帝看了一眼,吩咐崔海,

    “带人去两人的住处找找。”

    许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脚尖。

    崔海得了吩咐,亲自带着人去了金吾卫和江陵的屋子搜查。

    等待的时间很煎熬,很漫长,也过得飞快,崔海带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他进了偏殿先向皇帝复命,

    “小的带人分别去了许大人和江小旗的屋子搜查,江小旗的屋子很干净,没什么东西。”

    他顿了顿,撇了眼许晗,道,

    “倒是许大人的屋子,小的找到了这个。”

    说完,他呈上了一只荷包,“这是在许大人的枕头底下找到的荷包,里头还有一些粉末……”

    刚才那个指责许晗下毒的金吾卫赵刚立即惊叫一声,指着许晗道,

    “这不是大人的荷包吗?属下之前看到许大人挂在腰间。”

    江陵一脸的激动,强撑着身子,兴奋的脸都扭曲了,

    “许大人,现在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吗?”

    他给皇帝叩头,“陛下,卑职冤枉啊,卑职什么都没做,卑职要状告陈理,他包庇下属,屈打成招。”

    许晗只觉得好笑,这栽赃嫁祸的手段可真不怎么高明。

    也是,有时候要害人,手段不需要有多高明,只要够无耻就行了。

    见许晗不说话,江陵以为她辩无可辩驳,朝皇帝道,

    “陛下,许晗竟然敢带着毒物进宫,简直是居心叵测,还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正在此时,有内侍匆匆进来在皇帝身边的崔海耳边说了几句,崔海想了想走到皇帝身边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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