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粗蛮有力的粗使婆子进来,永毅侯夫人起身掸了掸衣袍,往马氏院子去了。

    马明艳从被萧徴抽的像个血人一样后,就从世子夫人的院子挪到了这个偏僻的小柴房。

    从始至终,她都没见到过她的丈夫,就连女儿,也没见过一面。

    侯府倒是叫了大夫过来诊脉,可她堂堂世子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抽的满身是血,府里的下人都是看人下碟,哪里会尽心侍奉?

    到了如今,马明艳不过是吊着一口气,凭着心气,强撑着罢了。

    她的心,像油煎一样,想见侯爷,可这些天杀的下人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去通禀。

    马明艳时常梦到从前还在闺中,那个时候霍家还在,她时常的去霍家玩耍,享受的是霍家女眷热情的招待。

    因为她将来也会是霍家的一员。

    到了后来,她不敢闭眼,她害怕梦到霍家那些笑容满面的女眷。

    她悔的是肠子都青了,可当时她是年少无知,她真的是被父亲说的那些话吓坏了,她就是吓坏了,是她糊涂了。

    怎么能看到永毅侯世子的一幅皮相就变了心?她一个内宅姑娘,又没见过多少男子……

    “夫人……”门口侍候的人有些惊慌,态度恭敬的给人请安。

    马明艳虚弱的睁开眼睛,不等她撑起胳臂想要坐起来,永毅侯夫人带着粗使婆子径直进来了。

    永毅侯夫人脸色阴沉的没有一丝暖意,一进屋,冷声吩咐,“将门关起来。”

    其中一个婆子得了吩咐,立刻将门关了起来。

    “母亲……”马明艳嘴张了张,想要招呼永毅侯夫人,但因为太过虚弱,所以只是嘴唇嚅动了一下,声若蚊蝇。

    永毅侯夫人用帕子捂了捂鼻子,坐到床沿边,

    “当初你一进门,我就看不上你,能被霍家看上的姑娘都是些什么烂货色,可老爷说娶你进来有大用处,所以,我也就忍了。”

    “可这么多年下来,你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还得罪了贵人,你竟然一丝一毫的反省都没有。”

    “你这是要害得侯府上下和你一起陪葬。”

    永毅侯夫人一脸鄙夷的说着。

    一阵惊恐从马明艳心底狂涌而上,她手无力的挥舞着,

    “不……不……我没有……母亲,我……你想干什么……”

    “我要见侯爷……”

    永毅侯夫人眼皮微垂,“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萧家那个小魔头。”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话说多了也没意思,你是我们侯府的媳妇,我们侯府的媳妇最讲究一个孝字。”

    “如今么,为了让萧世子消气,也为了让你好好的给侯府尽孝,你就好好走吧,你这份孝心,我领了。”

    永毅侯夫人说着,缓缓站起身,旁边的贴身嬷嬷朝那几个粗使婆子使了个颜色。

    粗使婆子立刻扑上去,捂住马明艳的嘴,另外一个人将白绫缠在马明艳的脖子上。

    其他的人见马明艳虚弱成那样,以为那两个婆子足够对付了。

    谁曾想,极度的求生欲让马明艳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张口就在那捂着她嘴的婆子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婆子惊叫起来,手一松,让马明艳得了空隙,嘶吼着道,

    “老虔婆,你敢杀我,我要见侯爷……”

    永毅侯夫人后退了一步,边上那贴身嬷嬷朝其他几个不动的粗使婆子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一起送世子夫人上路?”

    婆子们赶紧扑了上去,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不让马明艳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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