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女儿身的时候,想着就和她分桃断袖,等知道她是女儿身时,认定了她,非她不娶。

    她闭了闭眼,不想再瞒着亲娘,更何况,如许均所说,他们过的桥比她走的路还要多。

    母亲当初既然能和她分析朝局,能和她分析帝王心术,说不定知道后,能够帮她出出主意呢?

    而且,这事一旦做了,就瞒不住任何人,与其那个时候母亲对她失望,还不如现在就告诉她。

    当即她理了理思绪,将为霍家平反的事情告诉了徐丹秀,不过是将一切推到了萧徴的身上。

    完了,她又努力的把萧徴的形象往回挽,

    “娘,他真的没有勾引我,反正,喜欢就喜欢上了。”

    徐丹秀脸色变了,还没听许晗把话说完,就把脸别了过去,手着这身下凳子的边沿寒声道,

    “你真的是太大胆了,这样大的事情,竟敢瞒着家里!”

    她得抓着什么东西,才能控制自己去打女儿的冲动。

    “霍家的案子说是说徐阁老定下的,可谁不知道那是皇帝定的,这和三司法曹定下的案子不一样,不管是罪有应得还是无辜可怜。

    陛下这是用累累白骨铸起他身为帝王至尊无上的尊严。

    踩着霍家人的白骨和无数人尸骨铸造起来的威严,这是权力博弈之后的结果。

    没有人能侵犯陛下的权威,谁也不能。

    也许,将来只有史书能说上几句公道话。

    皇帝难道不知道霍家到底怎么样吗?

    知道的,所以他没管霍家活着的人。

    更何况,平反有什么用?皇帝承认错了,让他以命抵命吗?

    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应该好好的活下去。

    她知道,自己也应该和许均一样,阻止女儿去做。

    可当她看到女儿那溢满星辉的脸,她又不忍心。

    她的女儿,本就是这世界上与其他闺秀不同的存在。

    徐丹秀的喉头有些艰涩,暗哑地说道,

    “就你和承恩公世子两人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没有其他的帮手,你通通都告诉我。”

    她靠在软垫上,抚着额头听许晗从头开始将事情说了一遍,她偏过头来,深呼吸一口气才把话说的稳稳的,

    “你的意思是,如今太子也是和你们一个阵营的了?他会帮助你们?”

    许晗见徐丹秀被气成这样,脸上带着懊恼,说话有些瓮声瓮气的,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说的。

    “娘,太子早就想给霍家平反,所以萧徴才会同意和他合作的。”

    徐丹秀明明知道她应该和许均的态度一样,阻止许晗乱来,可刚刚就没阻止,这会更是阻止不了。

    “娘不阻拦你想要做的,就和你说,不去试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那你就尽管去试一试,就算头破血流,不要哭也不要喊疼,大不了到时候断头台,我们一起上。”

    ……

    回到宣平坊徐府,徐丹秀下了马车,阻止许晗送她回院子,摆摆手,

    “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歇着去吧,我要好好想一想。”

    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院子外面,安向初一身短衣袄裤双手环胸,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听到脚步声,顿时龇出一口白牙,站直身子,等在路的尽头。

    徐丹秀的眼神古井无波,道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安向初看出了徐丹秀的感伤,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就嚷嚷道,

    “许均那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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