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晗私以为如果母亲再嫁,不是图男方的门第。
高门之家,人口繁多,规矩森严,对性格大方的母亲是一种禁锢。
不过是从王府的这个牢笼去了另外一个牢笼。
如果母亲要嫁,其实还是找个平反的家庭,可以见官不用跪,只要不折下腰,弯下膝,就可以考虑。
这个安向初,是安记大当家,为图区区几百两银子吗?不可能的。
那么,刨去他的坏心思,能够卖身进徐府,她姑且就当他对母亲有意思了。
萧徴随意的翻了翻,仿佛想起什么,顿时有些心不在焉的。
许晗本就猜想他今日忽然翻墙过来找她,大约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见状,摸了摸下巴,“你这饭也不吃,就跑出来,长公主殿下那里知道不知道?”
萧徴摇头,“你真要查安向初,不如我去锦衣卫看看有没有他的卷宗,不行让下头的人去查。”
许晗则是摇头,“这事不着急,我母亲从来没说过这些事,不过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虽然说你在锦衣卫,可你上面还有锦衣卫指挥使,你要用锦衣卫的人手查这些事,能保证不让他知道吗?
锦衣卫是皇帝的私人耳目,锦衣卫指挥使知道了,就等于是皇帝知道了。”
而她,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大,说起来,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因为母亲从来没说过任何改嫁的事情。
也是,感情就那么多,被许均伤害了那么久,一时半会,很难恢复过来的。
厨房里很快送了两碗鸡汤面过来,萧徴大约是真的饿了,不仅将自己那碗给吃了,还将许晗的那剩下半碗也给吃了。
等到吃完后,就躺在榻上。
许晗将空碗送给外头等着的长缨回转身看到的就是萧徴眼神虚无的看着头顶的房梁。
她轻手轻脚的坐到他身边,说,“你今天很不一样。”
萧徴‘嗯’了一声,“你的父亲母亲虽不好,但他们父是父,母是母,其实,关于我的那些闲话,我听过很多。”
许晗本想问什么闲话,幸好最后止住了,就是说他是‘野种’的闲话。
她心里颤了颤,怪不得他心情不好,是因为这事?他又听谁胡说了吗?
她和萧徴一样,仰躺在他身边,
“那些闲话其实不用在意的,你看,里头其实问题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