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摸了摸她的手,还有身上的衣裳,顿时用自己的披风裹住她。
蓦地,许晗觉得身体一紧,双脚腾空,萧徴居然抱起她。
没等许晗说话,萧徴连忙说道,
“你穿着薄底的软鞋,雪都要没了鞋面了,我送(抱)你回房。”
一边走,一边数落她,
“你说你,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冻坏了脚,怎么办?到时又痒又疼的……”
许晗,“……”
刚刚是谁蹲在她的墙头上,又是谁将她按在墙头上的……
萧徴一边抱着她,手一边在她身上作怪,从墙边到屋内的距离不过十几步,可被萧徴走得仿佛是边疆到京城那么远。
许晗催他,“你快一些。不是说怕我冻着吗?”
萧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不是披风裹着么?雪天,路滑,万一摔倒……”
许晗震惊了,有理没理都是他了。
好容易回到烧着地龙,温暖的屋内,萧徴将许晗放到榻上,和她坐在一处。
外头长缨看到跟在后头跳进来的白灼也是震惊了。
这主仆俩难道都是梁上君子?一个来偷她家主子,一个来偷谁?
长缨面色不善的看着白灼,紧了紧衣衫,后退了数步,到了门前敲门道,
“王爷,要不要送茶水进来。”
恰这个时候萧徴的肚子响了起来。
许晗拍开作怪的手,笑了起来,吩咐长缨,“你去灶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不拘什么,只要是热的,弄些过来。”
长缨得了吩咐,立刻就去办了。
后头白灼挠了挠头,这个长缨,又不是不认识,怎么好像见鬼一般,逃的那样快?
出门的时候主子换了两套衣衫,他也是好好的打理了的呀?
屋内,许晗坐在榻边,将小几上的卷宗都整理好,萧徴撑着手,看她收拾,见上头都是关于安向初的资料,于是问道,
“你查这个安向初了?”
许晗点点头,这个人这样奇怪,总是要知道清楚的才好。
她道,“我看着,那一位安大当家约莫对我母亲有那么点意思,可这人又太神秘,所以就想着查一查。”
她将在给霍家做的法会上见到安向初的事情说了一遍。
就是萧徴也蹙起眉头来,“他不就是安记的大当家?”
许晗点点卷宗,“也是户部的五品主事。”
萧徴拿了卷宗看了一遍,许晗的母亲,将来妥妥的就是他的岳母了。
如果真的要再嫁倒也和他有些些的关系。
不过,也只是有那么些的关系。
他道,
“你倒是想的开。”
许晗笑了笑,道,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母亲和父亲是错过了,大概是回不了头了。”
“当初和离的契书上,写的是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我母亲这么多年,那种男女之间的欢喜从来没有过。”
“从前在王府后宅她是阴郁的,现在住在宣平坊,那是越发柔和了。”
“男人有男人该有的样子,女人也该有女人的样子,母亲眉眼间的欢喜,让我没什么想不开的。”
“她已经耽误了很多的青春,我不想让她耽误一辈子。”
这是许晗想了许久的话,也是深藏在自己心里的话。
自己的母亲,当然是怎么看怎么好。要容貌有,要钱财,有,要势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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