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三人都是只字没有。

    许晗心头正烦乱的时候,外头长缨掀帘进来,禀报道,

    “王爷,和四公子一起去府衙的侍卫长回来了。”

    许晗坐正身子,示意长缨让侍卫长进来。

    侍卫长进来后,微微躬身,禀报道,

    “王爷,四公子去了之后,见了白舅爷,两人说了几句,然后事情就解决了。”

    侍卫长顿了顿,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许晗,继续说道,

    “四公子是找的府衙的师爷,让他去和陈家庄庄头说和。

    先是赔了那庄头家三万现银,说是给庄头家再娶个好媳妇,然后有赔了那撞死的新媳妇娘家两万俩银子。”

    “四公子说民不举官不究,然后徐大人当初就销案了。”

    许晗脸色阴沉如水,“一共五万两银子,四公子哪里来的银子?是当场给的,还是说打了白条,过后再给?”

    侍卫长小心的看了眼许晗,低声回道,

    “没有当场给,但也没打白条,因为销案后,四公子就带着白舅爷到了银庄,提了几张大额银票,交给了跟着来的那个陈家庄的庄头和那新媳妇的娘家人。”

    许晗冷笑两声,她竟不知道这个四弟,还如此的富裕。

    以前,果然是她一叶障目了。

    她敲了敲边上的小几,嘲讽道,

    “这个姑娘,可真是死的四角俱全。”

    “死的也算是值得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远处燃烧的烛火,烛油顺着边沿留下来,仿佛一行行的泪水。

    沉默了半响之后,她才对侍卫长说道,

    “如今白舅爷在哪里?”

    侍卫长咽了口口水,“被四公子带到院子里去了。”

    许晗捏了捏拳头,“你去看看郭正那里有没有要帮忙的。”

    既然许晔回来了,想必那个小厮也跟着回来了。

    如果真的是练家子,那抓捕的时候定然会反抗!

    侍卫长吁了口气,躬着身子重重的答应着,告退出去,急忙去找郭正。

    他是新近才跟着这位王爷的,本以为是个好差事,没想到王爷看着人不大,却威严的很。

    他是半点马虎眼都不敢打。

    等到侍卫长走了,长缨还有外头几个侍奉的丫鬟,元贞等人都进了屋子,眼泪汪汪的看着许晗。

    许晗见状,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们这样是做什么!都把眼泪擦一擦。”

    元贞摸着泪,哭着说,

    “王爷,那个姑娘也太可怜了,被人凌辱,不管是婆家,还是夫家,没一个人给她讨公道,反而拿了银子就了事。”

    “夫家也就算了,才刚进门,连个洞房都没进,可她娘家人呢?不是家人吗?怎么就能拿了两万银子就撤案!”

    “这些人,真的太可恶了,还有那个徐大人,竟然就这样判了!”

    许晗抚了抚额头,长叹道,

    “你们还年轻,我跟你们说,穷人头上没犟筋,两万两银子砸过去,多少人能扛得住啊!”

    “人死不能复生,哪里有银子来的实在?”

    “我知道你们为那新妇可怜,可也没法子多去责备。”

    “至于徐大人,就像四公子说的,民不举官不究,他想处置也要陈家庄的人告啊。”

    几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不情不愿的点头。

    “王爷,那个白舅爷竟然还敢上咱们府上来,太脏了,太恶心了。就没法子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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