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当她在和布条奋斗的时候,边上已经入睡的人,忽然坐了起来,有些坏脾气的道,
“你在做什么?动来动去的,床上有跳蚤在咬你吗?”
“翻来覆去的,是你让我睡到床上来的,现在这样,是几个意思?”
许晗心虚并紧张着,于是有些不好意思,道,
“对不住,我现在不动了,世子你睡吧。”
萧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开始是因为要在宫里留宿,想到从前发生的那件事情,有些心情不舒畅。
后来明明已经平息下来了,刚刚也确实快要入睡了。
边上的人动也就动了,最恼人的是,他的鼻尖总是萦绕着一股幽香。
这香味他曾经闻到过,那个时候霍家还没倾覆,霍十一娘还是霍十一娘。
大约总是男装示人,于是她以为自己真的是男人,又或者是没把他当男人,经常和他勾肩搭背的。
有时候在校场比试过后,别的人已经是臭汗淋漓,她身上虽也是大汗淋漓,但却没有酸臭味,反而有一股别样的味道。
他舔了舔唇,忽然道,
“你的头发上次被割成那样,你母亲没说你么?”
许晗摸了摸披散的头发,如今还是参差不齐的,比之前长了些。
其实,她知道徐氏是知道的,毕竟儿女身上的变化没有比母亲更明了的。
只是徐氏没有说出来,只是在饭桌上会明着暗着有生发,或者乌发的东西。
徐氏和每个母亲一样,总觉得自己儿女吃的太少,不断的夹菜,添饭,又嘘寒问暖,爱不爱吃,够不够吃。
“我母亲其实知道的。”许晗小声的将徐氏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萧徴没有说话,徐氏对许晗的爱护,他是看在眼里的,他其实有些羡慕。
他从小没有母亲,只有祖母,虽说有与母亲相貌相似的贵妃姨母,但到底……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许晗,也许这样那古怪的香味会淡一些。
许晗见萧徴沉默了片刻,就转过身去了,以为他想睡了,于是裹紧被子,侧着身子,闭上眼,开始似睡非睡。
翌日,许晗醒的很早,这是她长期以来练就的本能,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时,她差点一脚伸出去将人踹翻。
幸好及时收住脚,否则都不知道该如何的收场。
没道理一个晚上都没事,到了清晨,反而睡姿差了,将人踢下床去。
见萧徴还没醒,她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去,去了屏风后快速的将自己打理好,再出来时,萧徴已经睁开眼睛。
见到她有些迷迷瞪瞪的,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句,“十一娘?”
叫完,顿时又觉得自己在做梦,重新闭上眼,好半响才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许晗。
外头有宫人在敲门,许晗过去将门开了,就听宫人道,
“不知两位贵人是否已经整理妥当,陛下那边已经醒来,让奴婢来通传一声,请二位贵人去乾坤殿,陛下在那里等着二位一起去上朝。”
那头萧徴已经起身,他快速的将外衫穿上,扣好,一看就知道他是时常自己动手打理的。
许晗摸了摸下巴,果然眼见为实,都说萧徴是大纨绔,什么都不会干,可看他穿衣的麻利劲,可是一点都看不出纨绔的痕迹。
两人都打理好,这才离开枫溟轩,去往正明帝歇息的乾坤殿。
才刚转出端和宫,就见到前头立着两个人影,待走近了,许晗一看,竟是纯平公主与安平公主。
想到头天夜里萧徴说皇帝老爷有意思招自己为女婿,这会见到两位公主,顿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