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着的那柄剑,因为事发突然,本来她是要去问那柄剑的来历的,还想着从江南回去后,要问个清楚。

    她语气极冷,“什么发现?”

    “你还记得那天在七星楼,和徐修彦见面的那个男人吗?那个马福。”

    许晗当然记得,马福曾经是叔父身边的幕僚。

    萧徴垂着眼眸,将棋子在棋盘上敲了敲,

    “他们三个人都是一个家族的,只不过马福这一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脱离了马家。”

    “但他们私底下还是有联系的,甚至马福的一家,也是马指挥使他们供养的。”

    许晗冷冷地道,“那也就是说,马家和当初霍家的灭门,马家脱不了干系这件事是可以确定了对吗?”

    萧徴点头,“证据确凿。”

    许晗将手中的糕点碎扔到边上的盘子里,抽出帕子,一根根的将手指擦干净,“很好。”

    她的声音很和缓轻柔,却让人听出了当中刻骨的寒意。

    反正,吴县的事了后,她也是要去淮扬的,马家的人,那就一个个的会过去吧。

    萧徴看着许晗,认真的说道,

    “晗晗,这件事交给我好吗?”

    这一声‘晗晗’并没有让许晗有太多的波动,她更没有看到萧徴眼底如水般的温柔。

    她平静地看着萧徴,没有点头,也没有答应,“皇帝给了我密旨,让我查清江南官场的黑暗,所以,马知府不会有好下场的。”

    萧徴眼中的光亮散去,“粮草如今正在运往淮扬的途中,到时候自然是要和马知府交接的。”

    许晗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想问她到时候会怎么办。

    她想了想对萧徴说道,

    “我很感激你愿意对于自己毫无利益干系的事插手,但我受了陛下的密旨,行事起来也是很方便。”

    “不过,我也会接受你的帮助,同时,我也会给你相应的回报。”

    “你和我一起除掉马家,我会答应你一件事情。如何?”

    萧徴低低一笑,眼中的暖意消散,嘴角扬起笑意,“好。”

    许晗垂下眼眸,她的心她的人,早已经披上坚不可摧的盔甲,她不会接受任何的试探,更不会让这试探触及到柔软的内里。

    之后,两人一言不发,萧徴只是不时的用棋子轻敲着棋盘,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个动作,其实不是萧徴爱做的,而是当初霍十一娘喜欢做的动作。

    下棋思考的时候,她就会无意识的做这个动作,以至于她的棋子无论黑白,每一个都有点残缺。

    其实,萧徴的心思,萧徴的心意,萧徴的付出,她都知道,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就连有了婚约的男女说反目就反目,更何况这样仅仅用男女之情所做的牵绊!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她只能选择淡漠。

    萧徴敲了许久的棋子,久到许晗都快要忍不住出声制止,他反倒先停下来了。

    “想来李知县那里应该已经起了,也收到员外郎府上失火的消息了,我们也该去会一会这个知县大人了。”

    许晗不知为何松了一口,她站起身,语气和缓,

    “员外郎的那本账册和兵部主事的那封信有什么共同之处吗?”

    她不知为什么会有这一问,既然萧徴说霍家的事情和江南官场有关,那说不定这两个人也有相通之处呢?

    萧徴仿佛印证了许晗的说法,脸色微变,叫了白灼进来。

    许晗道,

    “反正还没到淮扬,不如,我们去让李知县解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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