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的吗?

    她努力的睁开双眼想要让长缨别守着自己,睡觉去。

    还没等她睁开眼睛,唇边又有碗凑过来,她抿了抿,甜甜的,好喝,咕噜咕噜一口气将一碗都给喝了。

    萧徴,“……”

    大夫说要少量喝,慢慢喝,晗晗这样一口气喝了会不会病上加病?

    许晗吃完最后一滴,砸吧了下嘴,又倒头睡了。

    萧徴认命的端了凳子过来,拿了一卷书,坐在床榻边守着,时不时的看一眼昏睡中的许晗,掖掖因为太热踢开的被褥。

    看到许晗鬓边散乱的发丝,又笨手笨脚的去将她的头发顺好。

    指尖轻触到她通红的面颊,滚烫滚烫的。

    门外有轻扣闷声。

    “进来。”萧徴神容转为肃穆。

    白灼一身颈装黑衣,拱手福身道,

    “世子,那夜截船伏击之人有线索了。”

    萧徴下颌一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夜的贼人一路向北,行踪诡异,有意遮掩。”

    白灼风尘仆仆,“那群贼人灭火盖松枝,林中拿布巾绑腿,动作干净,属下猜测该是行伍军人。”

    松枝灭火,这是军中惯用的,是为了防止起了烟雾招来敌人的窥探。

    至于用布巾绑腿,则是为了防止山间虫子从裤管爬进去。

    这些都是军人的做派,而且是急行军的做派。

    萧徴眉头紧蹙,道,

    “这些人想要杀马知府还有那些被抓的水匪,想来是幕后之人派来灭口的。”

    “如果是金吾卫的马指挥使派来的,应该不会是下杀手,而是想办法将马知府就出去……”

    “这件事里头牵涉到宫中几位皇子,一个个屁股都不干净,只是,军队……”

    几位皇子除了太子当初曾经去过战场,其他的皇子可没有和军中将领有什么接触。

    要说暗中投靠,也不是不可能……

    “那些人默契很高,应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且他们用的武器是军中才有。”白灼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萧徴沉默了一下,问道,“和祖母麾下的暗影相比呢?”

    “伯仲之间。”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他们那样的厉害,那为何会没发现你们在跟踪?”萧徴目光犀利的看着白灼。

    白灼心头一惊。

    长公主殿下手里的暗影是萧家世代传承下来的暗卫,百里挑一。

    那些想要刺杀马知府他们的队伍既如此优秀,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暗卫的行迹?

    他靠在床头的柱子上,手指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如此,只能说明,对方不怕你跟踪,不是有恃无恐,就是故意混淆,又或者是心怀坦荡。”

    能做出刺杀的事情,还能心怀坦荡?

    萧徴笑了笑,有意思了。

    床里的许晗大约是太热,身子动了动,手从掖紧的被窝里探了出来,衣襟有些散乱,面色通红,嘴唇虽干,也是红艳,这样的景象让萧徴觉得带着些银靡。

    萧徴倏然转过身去,挡住白灼的视线,他伸手过去理一理许晗的衣领,然后顿住了……

    白灼站在那里,见他发愣,小心翼翼地叫他,“世子……”

    萧徴没有回应,身子仿佛被凝住了一样。

    白灼刚上岸的时候,听说镇北小王爷病了,世子这样,难道是小王爷有什么不好?

    他胡乱猜测着,想要上前去看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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