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放在眼里,漫不经心的。
“你以为我说出去?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许晗失语,她恐惧的就是这个。
她怕萧徴对她失望,他对她没有任何的所求,只有付出,他只凭着一颗本心,认定她是十一娘,就义无反顾。
扪心自问,她对萧徴的心并不纯粹。
她垂下头,她失去了向来能言善辩的能力。
萧徴看了看手中的短剑,上头还带着他的一丝血迹,他摸了摸,冰凉凉的,如同他此刻的心一样,冰凉坚硬。
他的这半生,并不如外人看的那样风光无限。
他自幼失去双亲,很小的时候,他就时常听到婶娘他们在背后说他是野种。
他过的并不是多么的阳光。
所以,再看到蓬勃阳光的十一娘后,他觉得她是上天赐予他的一道亮光。
他拼命的去汲取温暖,只是,这亮光飒然间暗了,他拼命的向前,想要去抓住。
萧徴从来不肯相信十一娘死了,不过就是想只要她没死,那他就还能有抓住亮光的一天。
直到那天落水,他听到她承认自己是十一娘,他高兴坏了。
怎么也想不到,这份高兴后头,还有阴霾。
他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动情和忍耐都是笑话。
有什么意义呢?
他甚至已经说好了说辞,去斩断祖母为他说亲的可能。
他从前有多开心,有多快乐,如今就有多压抑,多苦涩。
“啪”的一声,他将短剑扔在地上,他回头看向许晗,眸光里幽火一闪而逝,
“十一娘,你要杀我,何须用刀……”
许晗焦急的看着萧徴,他身上带着锋锐,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他不想再和她说话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听。
情急之下,她还是道,
“刚刚我拿刀对着你,是以为自己在梦里,萧小徵,对不起。”
虽然解释很徒劳,但是许晗觉得自己应该说。
不管萧徴信不信,她就是再铁石心肠,也不会这样对他啊。
只是萧徴没有说话,也没看她,转身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晗没有起来,颓然的跌坐在床榻上,她的头已经很昏沉了,但她不能这个时候晕过去。
她真的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