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此的蠢,竟然在大街上朝马身狠抽鞭子,这不但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更是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
许晗本在车内,见到这样的情形,知道如果还不阻拦就要伤很多的人,于是跳下马车,迅速的跑到路边一个绸缎铺,拿了一匹布,将一头牢牢地抓在手里,另外一头甩出去,叫的不是萧徴的名字,而是那个锦衣卫的名字,“周明,接住。”
她没叫萧徴一起,是因为在世人眼中,承恩公世子或许跟着淑阳长公主的亲卫学过几招花拳绣腿的功夫,不过那些都只是花架子罢了,要做这样的高难度动作还是很勉强的。
既萧徴不想显露,那她就不会莽撞的在人前出卖他。
萧徴知道此刻的凶险,虽许晗没叫他上前,但心里依然暗赞一声晗晗机敏,看着周明和许晗一起勉强做了个拦马墙。
那马狂奔了一段距离后,又调转方向带着雷霆之势朝这边狂奔而来,终于在粗陋的布拦马墙前慢了下来。
马儿不断的喘着粗气,在原地打转。
半响之后,车厢里伸出一只手,一张惨淡的面容露了出来,半天才挥舞着手,微弱地叫,“救命……”
大街上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京兆尹和巡防营的人自然都收到了消息,纷纷派人来了解情况。
得知是永毅侯府的马车将承恩公世子的马车给撞了之后遭到阻拦,不思悔过,又意图逃跑,结果把界面上弄得乱七八糟,人也伤了好几个。
马氏好不容易在丫鬟的帮助下爬出车厢,面对围观百姓的指责,气的心肝肉疼,于是又气又急的指着萧徴和许晗他们,怒目道,
“是他们先动手的,我是怕被人欺负才准备躲一边去的。”
许晗看着眼前的马氏,心头冷笑连连,这个女人,曾经和霍家有过婚约,只是砾门关败战还没发生的时候,就闹着要解除婚约,原来最后竟嫁到永毅侯府做了世子夫人。
她一把护在萧徴的前面,冷声道,
“是我们先动的手又怎么了?你家下人满嘴胡沁,骂我们是乡下来的穷酸,还说什么趁机讹钱花用。”
“既然世子夫人不会教导下人,帮着你教训一下,你不谢谢我们反倒怨我们?”
“现在更是倒打一耙,想把罪责推到我们身上。”
“真是没想到,堂堂侯府,竟如此猖狂,这可是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一阵哗然,马氏张口结舌的。
萧徴站在许晗的身后,专心的享受着许晗的护卫,享受够了,于是上前,故意语重心长地道,
“小王爷,镇北王府可不是什么穷算,我们都不是什么穷酸,所以不用去和一个侯府的穷酸计较了。
那简直太失了身份,以后咱们碰到这样的情形,还是不要逞强,报告官府,免的伤了我们的嘴。“
这分明就是嫌弃和永毅侯府的人说话都嫌脏。
边上围观的百姓又是哗然,先前承恩公世子吩咐下人打人家的车夫那可是打的又脆又响,结果现在竟然是面的脏了嘴。
这话怎么越听越膈应呢?
巡防营和京兆尹的人都是人精,否则也不能将京城的治安治理好,自然是听出了这里头的原委。
两边都不是好惹的人。
永毅侯府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保驾护航,而另外一边则是刚刚从江南回来的承恩公世子还有镇北小王爷。
哪一个都不是简单没背景的人。
不过,他们也都是很公正的,统计了伤患人数和摊贩们的顺势,两边领头的人一合计,就将统计好的胆子恭敬地递给马氏,脸上摆着再恳切不过的笑,
“世子夫人可受伤?不若下官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