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的样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他说每年一盏,会不会是在纪念他的未婚妻?”
白灼跟着萧徴时日久了,即使隔着距离,也知道萧徴好像不高兴,是在看了孔明灯之后不高兴的。
“那灯那样丑,徐探花也好意思放出来。”反正白灼就是很嫌弃徐修彦,要不是他,那个将世子伤到的秦楼杀手就落到他手中了。
长缨感叹一声,“那说明人家长情啊。”
白灼嗤鼻一笑。
许晗轻轻的抚了抚萧徴的太过用力的手,中秋节这晚出门游玩之人众多,这里又不是太过隐蔽之地,两人这样牵的太紧,好像不太好。
萧徴看了眼许晗,也不说话,就用那沉沉的,温柔的目光看着她,直到许晗被看的恼了起来,想要抽回手。
萧徴这才声音低沉暗哑,似乎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刚刚那灯好看吗?”
许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知道他忽然生气是和徐修彦有关,但没想到还和孔明灯有关。
不等许晗说话,萧徴又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会做草编的蚱蜢,草编的兔子……”
许晗闻言愣了愣。
萧徴放慢脚步,仿佛在回忆什么,语调轻缓而温和,在这嘈杂的大街上,仿佛梵音一样的传入许晗的耳里,
“很久以前,有个属兔子的泼辣姑娘,想要做草编的兔子,手又不怎么利索,有次我输了比武,就服’输‘的说要给她做一个。
那个时候年少,总以为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无所不能。
事实上,草编的兔子不是那么好做的,做出来不是耳朵歪了,就是身子歪了。怎么看,怎么不好看。“
许晗的记忆随着萧徴的话语慢慢复苏,她还记得当时萧徴输了后,看到她桌案上的半只不成样的兔子,拍拍胸脯说要给她做一个完整的。
只是后来,并不见他提起草编兔子,她以为被他给忘记了。
萧徴自嘲的笑了笑,“我做了很多只的草编兔子,只是,都不怎么好看,后来,我专门去和匠人学,最后终于能做出一个漂亮有型的草编兔子。”
“那你把东西送给她了吗?”
萧徴沉默了一会,道,
“等我做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去向了。”
许晗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在我心里,只有最好的才配得上她,我也只敢把最好的送到她面前。”
许晗看着萧徴的侧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找不出半句适合如今情形的话语来。
萧徴停下脚步,唇边带着淡淡的笑,看着许晗的目光认真纯粹,把许晗看的心头一颤,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滚烫的。
“就如同在和她相认前,我都已经想好了,未来就算是地狱,我也会陪着她一道。”
萧徴也不需要许晗的任何回应,一反常态,在许晗的头上揉了揉,放开她的手,轻轻的抱了抱她,松开,轻笑道,
“所以,晗晗,忘掉那张不怎么样的孔明灯,嗯?”
他们已经走到了阴暗的角落里,萧徴不等许晗反应过来,提着他买给淑阳长公主的花灯转身离去。
独独留下还在发愣的许晗。
萧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许晗提着花灯,靠在墙上,看着明亮处,那些高门大户扎的彩灯出神。
许久才带着长缨往回走。
等回到宣平坊的徐府时,许晗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本来是要和萧徴去看宓儿的,暂时看不了,又要找机会了。
……
那边萧徴先去了长公主府,到了淑阳长公主的院子,发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