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坐满了人,承恩公夫妇,二房的长子,长媳,还有萧凤真以及下面几个弟弟妹妹都在。

    萧徴心中有数,走过去给长公主行礼,又将花灯给了她,淑阳长公主乐呵呵的看着花灯,连忙让下人挂了起来,连声称赞萧徴孝顺。

    承恩公神情温和,带着些疏离看着祖孙俩。

    萧徴从小养在长公主和驸马跟前,独得宠爱。

    承恩公虽不至于跟侄儿争宠,可跟他也亲近不起来。

    “今日中秋,徵儿怎么不在府内陪着你祖母?”承恩公说道。

    萧徴道,“有事耽搁了,所以买了花灯给祖母赔罪。”

    淑阳长公主不以为意地道,“日日都在跟前,哪天不是过节呢,也不用特意的在这一天陪着就是孝顺了。”

    承恩公夫人在边上听得脸色铁青,一个萧徴,做什么都是对的,香的。

    二房的大少奶奶曾氏在边上撇了撇嘴,真不明白,一个野种,不仅长公主殿下护的紧,为何二房还对他那么客气?

    不仅抢走了二房的世子位子,就连产业也是把二房的给抢走了。

    曾氏的表情被边上的大少爷看到了,顿时低声呵斥,

    “你干什么,长辈在说事,你一幅这个样子做什么?”

    曾氏不情愿地收回表情。

    承恩公道,“母亲,阿徴年纪也不小了,婚事也不好一直拖着,不知道娘娘那边可有什么旨意示下?”

    承恩公夫人附和道,

    “是啊,母亲,这样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不尽心呢。”

    “阿徴到底姓萧,人选要娘娘发话,可为他操持的,还是需要府里来办才行。”

    一边的曾氏心头暗喜,思索着明日是不是回娘家一趟,娘家也有几个适龄的姑娘。

    大房就一个人,那么多的产业,要是娘家姑娘能嫁过来,自己也有个贴心人说话,产业还能补贴家里。

    曾氏越想越觉得可行。

    小镇百无聊赖的坐在淑阳长公主身边,也不看承恩公夫妇。

    那边淑阳大长公主淡淡地道,

    “他的婚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娘娘和陛下那边自有旨意,你们操心好自己这一房就行了。”

    承恩公的脸色一僵,转瞬就笑起来,“是,都听母亲的,母亲既说陛下那会有旨意,我们也是瞎操心了……”

    曾氏帕子都快被拧断了

    ……

    中秋过后,日子过的飞快,京城许多的人家被抄家,流放,许晗也开始恢复了当值的日子。

    大理寺的地牢阴冷潮湿,不知道哪里有水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让人听了平白生出烦躁之意来。

    这里许晗来过很多次了,早就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先往下走三十六个台阶,在向右拐,过五个铁闸门,里头有一排十间囚室,里头关的就是要处斩的死囚。

    原淮扬知府马进山双目紧闭,平静地坐在一堆干稻草上。

    听到锁链打开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后,见是许晗,还有她手里提着食盒,微微一笑,

    “这是到日子了吗?呵呵,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有淮扬名酒吗?若是临走前能吃上一坛,也不枉此生了。”

    许晗没说话,而是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呈现出来,拿出里头的小酒坛,还有菜品都摆了出来。

    马进山一看酒坛,就笑了起来,几乎是扑过来将酒壶抱在怀里,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

    不知是酒还是眼泪从她脸颊上流下来,这段日子,他过的并不轻松,脸颊已经瘦的脱形,就连腰间的肥肉也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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