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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血养蛇的蛇女,只能出自一个地方,那便是江湖上早已经销声匿迹的落月神教。
沈镜衣不去主动提起落月神教,但能一步步引导阿岚,如果她真是落月之人,那么他还真是给自己养了一条蛇,最毒的毒蛇。
“奴婢为师父收留,自小便住在蛇窟,所以才……”
阿岚想说什么,心口剧烈地疼痛,她忽而到底蜷缩在那儿。
屋内满是痛苦的声音,沈镜衣没有上前,他低声道:“你师父姓汤么?”
那不断蜷缩扭曲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阿岚抓着沈镜衣的裤子,眼睛里面全是泪水:“公子知道?”
他们两人都没有提起落月几个字,可心照不宣。
沈镜衣嗤笑:“他早些年倒是来过家里一遭,在家中见过一面,没想到你是他的弟子。”
阿岚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沈镜衣太聪明了,聪明到连这么一点点线索都能抓住。
“是,我是他的徒弟,也是一个蛇女,公子害怕吗?”阿岚凝声,“我所助之人,要的是整个大夏,与沈家无关,我自然不会伤害公子。”
“倒是谢谢你,可以坦诚相待。”沈镜衣轻笑道,走过去,替她把衣服披上,“我所谋求的,却也只是沈家的未来,大夏与我无关,所以我不会阻止你,但是……”
“公子请讲。”阿岚稍稍松了口气,到底殊途同归,利益没有互相牵扯。
“都进来吧,别杵在门外了。”沈镜衣寒声,他早就听到两人回来,话也没有透露太多。
阿絮怔了一下,忙进门。
烈爷笑着道:“公子,这一来一往的,天气变化太大,一会冷一会热,这是老夫人给您的。”
烈爷将木匣子递上,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沈镜衣的眼神微微有些瑟缩,他低声道:“你们把阿岚带下去吧,她受了伤不适宜劳累。”
“是公子。”阿絮慌忙搀扶着阿岚起来,他们都心照不宣,没有提起那些事情。
屋内只剩下沈镜衣一人,他慢慢地打开木匣子,通体漆黑,外面有一层红色的字,像是封印一样。
他眼底的惧意那么深,可还是将手伸了进去。
指尖一阵刺痛,他微微一哆嗦,等里面再没有响动,才把手取出来,将匣子关上。
他的面色惨白的很,指尖有一个小小地伤痕。
“阿烈,进来。”沈镜衣凝声,“祖母可说什么了?”
“老夫人说还没找到小王爷,责罚您办事不利,可也没有多说什么。”阿烈眼底满是心疼,他也不敢多说,自小便是这样,公子做不好事情,老夫人就会送个黑木匣子过来。
沈镜衣摇头:“再派些人乔装,趁着这几日宫里排查,在宫中找一下,尤其是太后那里。”
“是。”
阿烈应声:“公子,如今您已经长大了……”
“嘘。”沈镜衣摇头,纯色惨白的很,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祖母永远是沈家家主,我们誓死要效忠沈家,知道吗?她若是想帮北寒,那也罢了。”
“是。”阿烈凝声,不敢多说什么。
沈镜衣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他又说了一句:“对了,帮我查一个人,楚家小姐楚云轻,也就是如今的七王妃。”
“公子为什么对她上心?”阿烈不明白。
“她好像一个人,你去查查。”
沈镜衣没有多说,一个人蜷缩在椅子上,他太瘦了,整个身躯都能软下去,浑身抖动地厉害,阿烈不忍看下去,便将门给带上了。
……
永寿宫前养了一池子锦鲤,也不知道太后心里想什么,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