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旧南越之地,也没有本土的名门望族,就连五绝堂那个独苗,在这个时候,也是一分为二了。
要说好处吧,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好处,要说坏事吧,也没有什么坏处。
陪着自己的侄儿,好生在自己统御的土地上到处溜达,齐冠洲的心里有些复杂啊。
苦涩笑道:“当初我本来想要留着你,带着你四处走走,欣赏一下旧南越的名山大川,到头来,竟然是这种方式带着你游历旧南越的名山大川。”
“我不知道应该喜悦,还是应该悲伤。”
元正哈哈笑道:“此一时彼一时,鬼知道未来的局势会变成什么样呢。”
北人充斥在旧南越的土地上,不过这么多年来下来,北人也逐渐的变成了南人。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好人身材高大的北人,来到了旧南越之地繁衍生息,导致子孙后代的身材,也不是多么的壮硕挺拔。
多数都是那种矮个子,很少有看见高人一等的小伙子。
郡县之中倒是无需多多考察了,通过九真郡,也能判断出其余各郡的民生情况。
齐冠洲带着元正来到了山野之间,这一次只有叔侄两人。
半山腰上,住了一户人家,简单的木屋,周围有一块菜地一亩多的庄稼地。
篱笆外,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手里拿着锄头,正在翻地,按照季节来看的话,已经过了翻地的季节,这应该是第二次翻地,松松土,好让土壤之中的农作物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北方的村落和南方的村落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同样都是庄稼地,但是南方多以水稻为主,北方多以大麦为主。
至于玉米这些东西,南北方倒是没有多大的差异,顶多就是玉米的口味和品种不一样。
元正和齐冠洲来到了这位老人家的家门口。
老人家见状,放下了手里的锄头,走上前来,慈眉善目的笑道:“两位大人稍等片刻,我去给两位大人斟茶。”
元正柔和一笑道:“那就多谢爷爷了。”
老人家先是走进堂屋里,搬出来了两个小木凳,让元正和齐冠洲有坐的地方,再接着,搬出来了一张木桌。
随后,才进去开始烧水,泡茶。
元正打趣道:“南人都很客气啊,待客之道,很周全,明知道我们是陌生人,还是如此热情的招待我们两个人。”
齐冠洲白了一眼元正,应道:“侄儿看样子,哪怕立事了,哪怕亲自上过战场了,看来还是不懂得民间疾苦啊。”
元正好奇问道:“叔叔这说的是哪里话?”
齐冠洲道:“我们两个人都是锦衣玉带来到这山野之间的,这位老人家心里肯定想着,我们可能是从城里来的大人物,好生招待一番,虽然会浪费一些粗茶淡饭。”
“可若是不招待我们的话,老人家又害怕我们两个人,会对这位老人家有所看法,从而在一些小地方为难一下。”
“对于这个老人家来说,若是通过我们两个人,结下一份香火情,那也还算是不错,万一老人家膝下有儿子,在军伍之中,通过我们,也能让自己的儿子在未来有一个走后门的机会。”
“横竖都不吃亏嘛。”
元正看了一眼田野,又看了一眼旧南越湛蓝的天空,山清水秀,风雅天成。
古怪笑道:“没有想到叔叔这样的武将,也懂得这些人情世故,我还以为叔叔只是懂得沙场上的事情呢。”
这话说得比较保守,元正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齐冠洲本身就是武将,武将的重心就应该放在沙场之上,而不是一些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地方上。
庙堂上的事情,齐冠洲也懂得不少,但和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