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也不得志,那个时候,还没有眼下的格局。
孙玉树最开始认识寄建功的时候,是因为寄建功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找一个人给他写一封家书,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人,恰好遇见了孙玉树正在提笔练字。
然后就认识了当时还是无名小卒的孙玉树,给寄建功写了一封家书,然后两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吃了一顿饭,相谈甚欢,性情相投,多少有些江湖气在里面。
寄建功也觉得孙玉树这个人还比较顺眼,便提拔了一下孙玉树,让孙玉树成为了寄建功身边的谋士,名义是谋士,实际上只是寄建功不认识字,一些识文断字的事情,只好交代给了孙玉树。
结果慢慢的,孙玉树在军事上的才华也显露了出来,寄建功这才开始大力的提拔孙玉树。
那个年代,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唯才是举,谁要是稍微展露出来一些本事的话,立马就会得到上面的重用。
可孙玉树一直记在心里,要是没有寄建功的话,他也不会吃饱肚子,大酒大肉的日子,也是不敢想象的奢望。
对于大魏的君王社稷,孙玉树没有什么直观的感受,在当年来说,其实局势非常混乱,谁也没有家国情怀,每一个人,最大的渴望,就是一日三餐可以管够,顺带找一个太平的地方,娶妻生子。
再到了后来,大魏的根基稳定了,孙玉树心里也没有什么感受,因为不是大魏的根基稳定了,就是另外一个大魏的根基稳定了,战争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总是会出现一个较为硬气的政权。
孙玉树道:“这个世道,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我一直都在想,要是当年大秦统一了天下,或者说是大魏统一了天下,会不会就遇不到这些事情了。”
“四国之争,受苦受难的,终归还是下层的将士,和无辜百姓。”
“人好好地活着,保持心境澄明,念头通达,难道不好吗?非要争一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才肯罢休?”
孙玉树的内心很复杂。
雄州之地,到底是拱手让人,还是死战一场,他心里不清楚。
关键在于,谁也没有给他提示什么,要是寄建功给孙玉树交代一句,无关是投降,还是死战,孙玉树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军令。
可寄建功,什么话都不说,让孙玉树自己去想,这就有点为难人了。
在孙玉树的心里,他可以不认识武王元铁山,不认识大魏的皇帝,不认识元正,不认识钟南。
他唯一认识的人,就是寄建功了。
此时此刻,孙玉树的内心极度渴望着,寄建功的指点迷津。
也是寄建功将雄州之地交代给孙玉树的,结果人家撂挑子不管了……
正在思虑这些事情的时候,孙玉树察觉到了一股磅礴内敛的真元,转过身看去,一位出尘的青年,带着一位黑衣男子,缓缓地来到了。
河里的秋水,还是那么的清澈,可人心,却很浑浊。
孙玉树抱拳道:“想必,你就是钟南公子了。”
钟南回了一礼,微笑应道:“晚辈见过孙将军。”
有泰鸿陪着钟南,钟南大可不必如此的拘谨,但这就是一个真正读书人应该有的修养和品性,纵然是对于寻常小卒,街头百姓,钟南也会以礼相待。
被称呼了一声前辈,孙玉树觉得有点不敢当。
单论成就而言,孙玉树在钟南这个年纪的时候,远远没有钟南的成就大。
即便是现在,孙玉树的成就,也比不上钟南。
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没有必要说出来。
孙玉树微笑道:“冀州之战,你们的主上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和大周公主联手,破开了能困住天境强者的四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