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州账面上的实力是旗鼓相当的。”
“可实际上,雄州之地,都是精兵悍将,战将过千,骑兵骁勇,几乎可以和大秦铁骑并驾齐驱,正面一战,不说秦大夫了,就连西蜀双壁一同出现在战场上,也不会是将军你的对手。”
“我们可以拿下旧南越,拿下灵州,冀州,无非就是仰仗当世名将林广,以及天空战车,大地战车,还有天境强者,中流砥柱不足。”
“可将军你正面一战,兴许我们可以占据一些优势。”
“可庞海的前车之鉴已经摆在这里了,将军你也不会和我们正面撄锋,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或是游击战,只要不正面一战,将军你依然可以胜了我们,硬性实力的差距,绝非战车和天境高手可以弥补的,他们纵然可以一战定乾坤,可也要有那样的机会才行。”
倒也不是涨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事实也是如此。
孙玉树成心和钟南一战,元正不帮忙的话,钟南还真的打不过孙玉树。
况且眼下的战局较为复杂,大周的水师在广陵江上没有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可年轻的大都督谢华,也没有建立多少功勋。
东南一带,已经有大周的精锐骑军,打算进入大魏南方一带。
到了那般田地,钟南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大周骑军一战。
旧南越看似在云端之巅的版图里,可实际上,这年头,谁也不敢说谁的城池是谁的,战况风云万变,江山易主的事情,常有发生。
再说难听一点,元正到底能在云端上城里作威作福多久,也还是未知之数。
一方诸侯的名头坐实了,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所谓的一方诸侯,在经过关键性的一战后,哪一个不是元气大伤,运气不好的一方诸侯,死的也是非常难看的。
孙玉树闻后,神色如常道:“公子怕是谦虚了,拿下青山郡和旧南越,看似是秦广鲁的光荣伟绩,实则,都是你下达的军令,若无一定的战略眼光,也不会在当时下达这般果决的军令,稍有不慎,就会让你们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家底儿,为之消耗一空。”
“一旦你们的主上率军南下,你们北上,就可以夹击我雄州之地,拿下冀州之前,你们的家底儿还不算多么的丰厚,拿下冀州之后,那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可这一战,我也不知道如何打?”
钟南大致明白了一些事情,如果钟南明白孙玉树和寄建功之间的往事,就可以知晓的更多一些了。
钟南沉思一二说道:“将军不妨入我云端之巅,俸禄职位一事,暂且不提,我云端之巅的主上,身怀龙脉,亦有龙灵根加持,师从天境高手,气运昌盛,所向无敌。”
“入了云端之巅,可共谋大事。”
“纵然将军的心里,已经对于所谓的千军大业有些麻木了,可兴许,和年轻人一起共事,也能够找到,自己年轻时候那一份蓬勃朝气呢。”
不谈大业,只谈朝气。
孙玉树的心里有些恍惚,他没有从钟南的嘴里听到那些安抚怀柔的陈词滥调,听到了朝气这两个字,心神微微摇曳一二。
笑道:“听闻公子曾经云游四海,将整个天下都走了一遭过后,才回到了江南,入了云端之巅的门下。”
“云游四海的时候,心得体会是如何?”
“又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让你入了云端之巅?”
钟南眼神微微迷离,看着清澈的河水,轻声道:“云游四海,那就是云游四海,其实也没有抱着多么远大的志向,就是想要四处走走看看,悟道也好,修行也罢,在任何时候都可以。”
“只是我自己,年少无事可做,便云游四海了一遭,在旅途中,总会遇到许多有趣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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