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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恶毒,像是要把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毒刺全部拔掉。将血淋淋的一面展现给他看,让他跟着自己痛苦。

    “我怎么会爱一个连样子都记不住的男人?”

    言曜垂下头,没有因为这话而被激怒半分,也没有松开她。被意念力束缚住的女人,这次终于清晰地尝试到当日的无力感;她急促地呼吸着,内心深处的不安和焦躁搅着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脑袋“嗡嗡”地响着,加上下面已经汹涌无比,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老婆!”

    晚上醒来,已经是十一点的事情。

    这些天加班过多,睡眠少得可怜且不安稳,余湛早就已经累得不行,沉重地呼吸了一声,撑着脑袋起床。言曜规矩地坐在床边,姿势已经很久没变换过,眼睛半眯着,双手交叉。房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她看不清他的轮廓,愣在那里半天都没清醒过来。

    言曜见她醒了,起身端起床头边的一杯温水。

    “你的内裤上有很多血,我给你换掉了;我不知道那是……你以前从来没有过……换下的衣物我放在浴室了。你的浴室那么小,我连站进去都很困难……”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手上端着水杯,说话都不利索。

    余湛舔舔嘴唇,接过他手上的杯子,抿了几口。

    “你走吧。”她翻了一个身,侧过去背对他,头发散在枕头上,沉静却无生气。两人的呼吸声都很轻,屋内除了闹钟“嘀嗒”的响声和雨打玻璃窗的细微撞击声,静得与一潭死水无异。言曜心慌得厉害,最怕她这般冷然的态度,仿佛自己是个毫无相关的陌生人。

    几分钟过后,她的背后传来一阵温热,他宽阔的胸膛紧密地压了上来,低声呢喃着、反复嚼着一句干瘪无力的解释:“老婆,我对不起你。我差点找不到你。我知道你在地球上过得不好……”

    余湛没有理会他亲昵的动作,被水润过的喉咙依旧干涩,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我过得很好。”前二十年,虽然在农村度过,但有父母的关爱和健全的人格,她一直都活得很普通。或许以后还会结婚生子,和爱人一起老去;或许生活过得很艰难,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被困在无止境的沼泽里,渐渐深陷。

    言曜没说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绪,思绪复杂得简直理不清。谁说他是个完美又坚毅的男人?他只是一个善于伪装的偏执狂而已。连安稳的生活都无法给自己的妻子,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失败的。

    “走吧,我在这里也生活了二十多年,怎么能割舍得下?我现在肚子很痛,没精力和你闹,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早点断了也好。”她把身体侧过去了一些,语无伦次地说。这次,没有任何嘲讽和怪罪,有的只是乞求。

    言曜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里,叹息道:“我叫言曜,你是我的妻子。”

    “那就离婚。”她很干脆地说。

    那一瞬间,她不知道这句话带给他的震撼和伤害,他的身体开始变冷,变得僵硬;他搭在她肩上的手颤抖得十分厉害。下一秒,男人像是发狂了一般,狠狠扳过她的肩,冰冷而苍白的唇凑到她跟前。

    他的气息很急,喷到她脸上的热气晕染起一片旖旎。她以为他会吻下去。

    不过,他终究还是没吻下去。

    余湛有气无力地躺在她身下,心里感慨万千。她默默挣脱他的怀抱,起身下床找安眠药。

    “我的药你放哪儿了?”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冷声问。

    言曜扶额:“我扔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气氛开始如火上浇油一般轰炸起来,余湛发疯似的扯着自己头发,歇斯底里地冲他大喊:“去给我找回来!”接着,她很不安地在屋内走动,边走边念:“我没有那个会死的,会痛死……”

    言曜急忙下床,将她抱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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