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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最要紧的一点,大长公主虽然有钱,可她为人小气,如果分出去单过了,她会先掐着宁氏的脖子,把宁氏身上的所有油水搜刮干净后,才会动用自己的银钱。

    而宁氏,却不想落个身无分文的下场。

    过了几个月的‘庶民’生活,宁氏愈发知道银钱的重要性。她还想用那些钱,去福王府走动一二,好歹给两个儿子求个差事呢。

    ……说一千道一万,结论只有一个,宁氏不想分家。明明有便宜不占,为何还要出去消耗自己的私房?!

    这会儿听到齐令先这么说,宁氏眼前一亮,怎么,堂弟被大长公主一通挤兑,不想分家了?!

    但很快,宁氏的幻想就破灭了。

    只听齐令先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伯母说得也有道理,树大分枝,齐家的子嗣虽然不甚繁茂,可三四辈子传承下来,也确实该分家了。”

    说道子嗣两个字的时候,齐令先的咬字格外清楚。原因无他,齐令先和县主生了不止三个孩子,可最终存活下来的,却只有这三个。

    其中原委,身为当事人的大长公主最清楚。

    更有甚者,齐令先的第一个儿子就是被大长公主亲自命人弄死的。

    单从这一点上说,两府不是仇敌胜似仇敌呀。

    县主的笑容也有一瞬的僵硬。

    而大长公主和宁氏的脸色也都不太好看,是,齐令先的儿女‘夭折’了好几个,齐令源的孩子又何尝没有出‘意外’?

    就是齐令源本人,也该有同胞兄弟的,只可惜被西府的人出手算计了。

    提到了‘子嗣’问题,两府之间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要遮不住了,大长公主一方更是十分清楚,齐令先两口子这是非要分家不可啊。

    分家就分家!

    大长公主看了儿子、孙子一眼,然后敛住笑容,淡淡的说道:“那就分吧。”

    分什么分,齐家都被抄家了,唯一的家产就是洛阳的一千顷祭田。

    大长公主却不这么想,这几天她跟儿子、孙子没少暗地里商量。

    只见她耷拉着眼皮,手指慢慢拨弄着一串念珠,缓缓说道:“既然要分,那就分个彻底,除了老家的祭田,家里的宗谱也当分一分。”

    齐令先皱眉,分宗谱?

    宗谱怎么分?这又不是什么金银财物,只是齐家的一卷族谱。

    而且就是这卷族谱,也是齐子孺发迹后,花大价钱请人造,哦不,是写出来的。

    除了齐子孺的父亲、祖父的名讳比较靠谱外,往上数三四辈子的祖先基本上都是杜撰出来的。

    齐子孺的要求很简单,他的祖先必须厉害,而族谱吗,更是怎么高大上怎么编,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信度。

    大长公主却想要这本族谱?

    等等,她根本不是要族谱,而是想要齐家嫡支的名分。

    是了,齐家东西两府都是齐子孺的嫡出血脉,但嫡支只有一个。

    两府争斗这么多年,一是为了西南大营,二来也是为了这个‘嫡支’的名分。

    齐令先和县主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故作不解的问:“宗谱?大伯母的意思是?”

    大长公主依然半眯着眼睛,“我的意思是,源哥儿虽然比你年幼几岁,但驸马却是兄长,按照宗法,理当是咱们这一脉的嫡长,所以宗谱、宗祠理当由源哥儿继承。”

    齐令源似乎觉得母亲的话太过生硬,赶忙笑着说道:“大哥,咱们虽是隔房的堂兄弟,但自幼一起长大,随后又在西南一起当差,情同亲兄弟,咱们兄弟之间,实在不必分得这么清。”

    齐令源满眼诚挚:“照我说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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