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柔就不存在了,我怕我会再次跌入冰冷的人世间,所以最后关头,我也还是听他的话往汤里投了毒。
我知道,我有可能因此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是我想为自己活一次,我想赌一把。
我做了世人都认为错误的一次的选择,事实证明我也确实是错了。
可是在我看来,我不过是赌输了而已。
我输给了自己的**,如果不是**遮眼,我怎会弄成那般境地。
然而,没有人知道我多么渴望一份踏实的关爱。
我甚至都无法跟人诉,他们不会理解,为什么身为郡主的我还这么不知足,拥有高贵的出身,一个看上去尽责也公正的父亲,没有嫡母压制,兄嫂虽然强势,但从来也没欺负过我,甚至还曾为我出头,可是,我仍然还是有我的渴望。
这种渴望像猛兽,在梦里汹涌地朝我袭来。
我是在伤心抽泣声中醒来的,睁开眼我的眼帘上还挂着泪珠,而床下坐着个**岁的少年,他拿着一块绢子,正怔怔地看着我。
“你是谁?”我暂时从梦中的悲伤里抽离出来,带着防备上上下下打量他。
他居然穿着一身质地还算不错的衣袍坐在我房间里,脖子上挂着个金锁,腰上也坠着块质地尚佳的美玉。
“我是,我是新来的县太爷的儿子,我叫李钰。”他咳嗽了一下。
我万万没想到县太爷的儿子会坐在我房间里,虽然前世里县太爷连我的面都轻易见着,可苏家跟县太爷还是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你们的里长,是我表姨父。”李钰。“我到表姨父家做客,他儿子跟你二哥玩的好,也带我过来了。”他边边指了一下外头。
我下了地,走到窗前一看,果然院里聚着一帮孩子,二哥正在指令着什么。
但我对他为什么会坐在我床前还是感到不解。
“我大哥呢?”我问。院里还在晒腊肉,我记得我生日那天母亲交代二哥,这些腊肉再晒一个日头就好了,而她和父亲则要去地里忙碌。这么来,我只是沉睡了一夜而已。而这个时候,大哥应该在家看家才是。
“你大哥看你有些发热,去熬药了,我又不喜欢跟他们闹,就自告奋勇帮他看着你了。”
到这里他又伸手来探我的额头。
这手软软的,轻轻伸过来的动作让人觉得心里好受了。
“还是热呢。”他,“我去叫你大哥。”
他拔腿走了。
我探头看着他出去,麻溜地把衣裳穿戴好。
我只是有头疼,其余并没有什么,爹娘把我的体子从就养得很好,昨夜恐怕是吹了些山风,才有些不适而已。
下晌李钰就陪我荡秋千。
我嫌弃地指着他的衣服:“我可不敢让你推。回头弄脏了又让我赔。”
他下次再来的时候就换了身很平常的衣服,我放心地带他去田堪上采野花,折柳条编花环。
李县令是个很随性的人,经常到村里来钓鱼,看到村民也很热情地打招呼。办起案子来却是毫不留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林尚书的门生,林尚书是很有原则的官吏,他的学生遍布五湖,想不到就让我遇到一个。
李钰不穿锦衣的时候也像个村里孩子。而且跟我们熟了之后,玩起来比我们还要疯。
我常常带他到山坡上去看夕阳,他读过好些书,也不像大哥那么罗嗦,很多话我没头没脑地出来,他都能明白。
我们渐渐成了朋友。
李县令在本地连任两届县令,然后调去徽州任了知州。离任这日我们都去送他,李钰拉着我到院子葡萄架下,道:“等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