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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忙上前搀住她,“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堂堂皇后给妃嫔行礼,让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
古梦雪苍白的面颊上泪珠险险滚落下来,“玉言,我是真没有办法,只能来找你了。”
玉言顺势扶她到椅上坐下,“有什么话娘娘明说便是。”她隐隐猜出几分来意。
“你知道我如今的境地,虽然有了身子,陛下却从没来看过我,外头不知多少人背地里嚼舌根呢……”
玉言作出为难的模样,“臣妾能有什么办法?这些日子,臣妾也很少见到陛下……”
“不,你有办法的,陛下一向最宠爱你,他定肯认真听你一言。”古梦雪急急地握住她的手,羞赧道:“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对你不住,但如今木已成舟,我只想好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也不求多的,只想陛下偶尔看上一眼,不让我腹中的孩子为人看轻便是……”
她也是一个女人,一位母亲。玉言看着她脸上凄苦的微笑,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玉言来到紫极殿,但见宁澄江仍在埋头批阅奏折,这段日子他仿佛格外勤苦。玉言悄悄走过去,留神不让裙摆发出窸窣的响动,惊扰那忙碌的人。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感应,宁澄江恍然抬起头,见到她,立刻惊喜地直起身子:“玉言,你来了!”
玉言柔语含笑,“是,我来看你。”
宁澄江见她一团和气,难免喜不自胜,欢欣之余亦有惊讶,“那么,你是相信我啰?”
相信也好,原谅也罢,事已至此,她只想取得暂时的和解。玉言半真半假地埋怨道:“我倒是无可无不可,不过珏儿想念他的父皇了。”
几个月的婴儿懂得什么,宁澄江以为她借物传情,乐得找台阶下,“是是是,都是我的疏失,我把这些折子批完后就去陪你们。”
他仍旧回到位上,玉言却站在一旁轻轻道:“其实,臣妾还有一事请求陛下。”
“你说。”宁澄江头也不抬。
“皇后如今凤体违和,恐影响腹中胎儿,尚需陛下陪伴。”
宁澄江的脸色如山雨欲来的阴霾,“是皇后让你来传这些话?”
“话是皇后娘娘提出的,这差事却是臣妾心甘情愿揽下来的。陛下,皇后终究是皇后,而非其他您可以弃之不顾的女人。”
宁澄江深深望着她,“我以为你我之间已无嫌隙了。”
玉言坦然面对,“我会尽可能当做没有,可是澄江,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在外人眼里,皇后腹中之子都是你的骨肉,我可以做一个专宠的祸水,你却不能做一个狠心的父亲——这是我的不得已,也是你的。”
她语中有着浓重的无奈,宁澄江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了,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哪怕违背心意也罢,不过,再多也不能了。”
他果然说到做到,当天便令贴身内侍往凤仪宫送去了许多赏赐,并且答应今后会时常去看皇后。自然,留宿是不必了。除此之外,宁澄江以皇后需要静养为由,再次晋了几位高位妃子的位分。而玉言,以皇长子生母之身,理所应当地晋为贵妃,成为四妃之首,皇后之下的第一人,并代为处理后宫事宜。
在她之下,依序是淑妃梁慕云、贤妃古幼薇以及德妃温静宜。
册封的旨意下来后,玉言向静宜道:“论理你的资历比贤妃深厚,原该在她之上。偏那古幼薇仗着自己姐姐是皇后,且有了身孕,软磨硬泡,不止皇后垂怜,陛下也拿她没有办法。”
静宜用帕子捂着嘴,轻轻咳道:“压一头就压一头吧,我现在这个病病身子,什么册封,什么晋位,你以为我还放在心上吗?”
玉言颇为担忧地看着她,“你这病拖了这些日子,怎么总不见好?宫里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