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也是不中用,我看,赶明儿不如请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夫进来,兴许还有些真本领。”

    静宜连连摆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要说宫里的太医不好,外头的乡野大夫更信不得,还是别给我找这些麻烦了。”

    玉言深知她心病更甚于身病,偏又不敢说破,只能委婉劝道:“你也是看不开。”

    “我有什么看不开的?”静宜望着红墙外一角的天空,有几缕白云轻巧地从蓝天上滑过。她出神道:“病了这么久,我早想明白了,生死不过一线事,能活下去便活,若是活不了,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死去,也未尝不好。”

    玉言怕她起拙志,忙扳着她的肩膀道:“你可不许有这种糊涂想头。”

    静宜回头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有轻生之念,连死我都嫌麻烦呢,这样顺其自然过下去便是了。”她再度垂眸,“说到底,这一生不过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