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悚然一惊,虽然只是一刹那,玉言却已经捕捉到他脸上细微的神色变化。她轻轻笑了起来:“果然呢,她就是不肯放过我。”
那人叱道:“你胡说什么……”
玉言逼视着他:“我说错了么?若我猜的不错,她必定许了你们一大笔钱财,或坏我名誉,或取我性命,总之让我再不能回到金府便是。对么?”
那人想不到她料事如神,竟目瞪口呆。
“这位大哥,我知道你们生活也不易,”玉言放缓了声气道,“不如这样,这回你放我们一马,我们回去后照样补给你——保准比那位夫人给的还要多。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打一张欠条,定不会赖了你的。”
那人垂头思忖着,玉言和文墨满怀希冀地望着他,盼着他改变心意。谁知那人猛地仰起头来:“不好,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庶女,能给我多少银子,不如还是照原样行事,反正捏住了那位夫人的把柄,银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说罢,他抬起手来。
玉言先未细看,未曾留意,及至看清楚了,才发觉那是一弯锈迹斑斑的短刀,上面紫糊糊的不知黏的什么,也许是人血。
饶是她素来胆大,此刻也不由得心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