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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作乐是需要本钱的,温家虽然豪富,分到温飞衡手上的却不多。他一向为人豪爽,行事阔气,那银钱便更去得快些,又不好向家里讨要,只得来打玉言的主意。自然,这种事是不可明言的,温飞衡便找了个托词:说自己与几个朋友一道做生意,大家商量了凑份子,每人摊一点,偏他最近手头有点紧,只好寻求妻子的帮助。

    温飞衡无奈地说:“玉言,若非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肯来麻烦你。”他见玉言微有疑惑,忙补充道:“自然了,向家里要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总想着,先瞒着他们,等做出一番成绩来,也好叫他们刮目相看。”

    真是正大光明的理由,其实是觉得她比较好骗吧!玉言轻轻一笑,并不深问,“你需要多少银子?”

    温飞衡大致估计了一下,说了一个数目,不多也不少。

    玉言为难道:“这也不算太多,只是我身上最近余钱也有限……”她见温飞衡面露失望之色,便又宛然一笑:“不然这样,我这里有几件新打的首饰,分量还蛮足的,不如你先拿去铺子里变了现钱使用。”

    温飞衡喜道:“那怎么成,我怎么可以拿娘子你的首饰?”

    “有何不可,你我夫妻之间还需要分彼此吗?”

    “如此,就劳烦娘子你了。”温飞衡巴不得这一声,喜之不尽。

    玉言垂眸一笑,将眼底的一丝轻蔑隐去,在妆台里搜罗了一阵,果然找出一堆金银玉饰来,悉数交托给温飞衡。温飞衡连声道谢不迭。

    次日清晨,玉言在镜前梳妆,听文墨向她汇报,温飞衡一早就匆匆出去了。玉言也不在意,径自道:“随他去吧,咱赶着给老太太请安要紧。”她在柜面上摸了一阵,咦道:“我那只赤金攒花步摇呢?”

    文墨笑道:“小姐你忘了?昨儿晚上你才把一大堆首饰塞给姑爷呢,那只步摇想必也在里头。你若是喜欢,趁早追到铺子里去,说不定还能要回来。”

    “瞧我这记性!”玉言笑道,“罢了,我虽然爱它,还是换个别的戴吧。”

    妆台上却是空空荡荡,竟挑不出一件像样的来。文墨皱眉道:“小姐,好的想必都叫姑爷拿去了,想找件能见人的,怕是还得把箱子启开。”

    玉言懒懒道:“翻箱倒柜的未免麻烦,况且那里头的东西不知放了多久,蒙了灰不说,颜色也黯淡了,怕是还得拿去炸一炸,这会子哪有那功夫,还是先去见老太太吧,迟了又该说了。”

    以她的姿色,的确不需要首饰的陪衬,可是作为大户人家的媳妇,打扮得太过寒酸也不妥。但看玉言已站起身来,文墨也不好劝止,她正要狠心谏言,忽然瞥见玉言一抹狡黠的目光投射过来,文墨陡然心领神会:原来她打的这个主意!

    胡氏一向是最殷勤的,早已来到荣福堂,像尊门神般守在温老夫人身边。她一看到玉言,就笑吟吟道:“今儿我又比弟妹早来一步。”

    玉言笑道:“嫂嫂一向最讲孝心的,人又生的勤快,哪像我,动不动就犯懒!”

    老夫人亦笑:“你还年轻,难免贪睡一点,这是好事,很该值得庆幸。哪像我们这些年纪大的,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想多睡会儿都不能呢!”

    温老夫人当然说的是她自己,可是胡氏多心,总以为连自己也捎带上了,虽然她才二十出头,完全称不上“年纪大”。她不免有些忿忿。

    胡氏拥有堪比神射手的目力,她一眼看出玉言今天非比寻常,“弟妹,你今儿怎么打扮得这般素净?”

    “哪有的事……”玉言笑得很勉强。

    胡氏听出她的心虚,愈发来了兴致,她绕着玉言转了一遭,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瞧你这头上,光秃秃的,一根钗子也没有,你是起来得迟忘了戴上呢,还是觉得给老太太请安不算大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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