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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她了,”温飞衡嫌恶地扭过头去,“他们俩都是一丘之貉,眼里完全没我这个儿子。”

    你好像也没把他们当成父母敬重,玉言暗道。她努力扯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不过,他们是怎么捉住你的呢?照说应该没人发现呀!”

    “谁知道呢,只怪我时运不好罢了!”温飞衡没好气地说,“说不定我的行踪一直都在他们掌握之中,这回不过是来个瓮中捉鳖,这老不死的,下手那么狠,一点儿亲情也不讲,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俩亲生的!”

    还好,看样子他没想到有人告密,玉言放下心来,一面以最温柔的态度安慰那苦难中的人。

    温夫人虽然吩咐人不许说出去,但这样大的事情哪里瞒得住,老夫人到底知道了。听闻孙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全身没一块好肉,温老夫人心疼得不得了,立刻就将侯爷叫过去,责怪他不该对孩子如此苛刻。

    温平候一向最讲孝心的,这回却丝毫不肯退让。他义正辞严地说,子孙不肖乃为祸之本,必得严惩以正家风。老夫人若实在看不过眼,不看就是了,可是儿子还是得做父亲的来管教,就不必老人家费心了。

    老夫人不意儿子如此刚强,气得大哭了一场,却也没有办法,只好遣人送了各色伤药过来,聊作慰藉。

    温飞衡到底年轻力壮,虽然伤重,渐渐地也就好了。听闻伤口愈合的日子是最难过的,不但疼得钻心,而且痒得厉害。他不仅皮痒,心里也痒起来,一看就知道赌瘾犯了。温平候不许他出去(说白了就是禁足),他便日日同绿云、赤霞几个打牙犯嘴、嘲谑嬉戏,闲则召集一些小厮丫头,来一场小小的赌赛,聊以解闷。

    玉言看在眼里,只做不知。

    约莫一月过去,温飞衡再也忍耐不得,趁着府中的管理稍稍松懈,终于悄悄溜出去。这回他倒是学精了,虽然仍旧沉沦赌场,却不肯再回家来,每日直往那秦楼楚馆歇宿,倒是免却家中纷扰,且多了一重乐子。

    玉言悄悄猜测,他大概骗了些老太太的压箱钱,不然不会这样宽裕。再则,随着他赌博的技艺渐渐熟练,大约也不像先头输得那样惨了,勉强可以支撑得过。

    纸是包不住火的,温平候到底知道了,却也没办法,他总不能挨家挨户地去搜,更何况明知道儿子在那种地方。

    管不住,便索性不管了。温平候只是成日铁青着脸,处理他自己的公务,权当没有这个儿子。旁人怕犯他之怒,更加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如此府里反倒清静不少。

    不过对玉言而言,温飞衡去哪儿都跟她没有多大关系,他不回来,玉言反而自在。只不过有人在时,她仍得摆出一副失意妇人的模样,愁眉苦脸的仿佛在哀悼自己的丈夫。

    除此之外,她也命文墨多多留意金府的消息——苏氏的身孕始终是她牵念之事。传来的消息令她既喜且忧,喜的是苏氏的身孕一切安好,并无异常,忧的也是同一件事:太平静了,反而让人产生隐隐的恐惧。

    不过,也许是她太多心了,她一向是很多心的,容易疑神疑鬼,其实何必把事情往坏处想呢?梅寒欢虽然心思深了些,倒也未见得会做什么坏事,况且如今她身为金家主母,更得举动谨慎,否则便是引火烧身。

    玉言这样说服自己,稍稍安心一些。

    其时已经是五月底了,她算了算,最多不过两三个月,苏氏的孩子便将瓜熟蒂落,那时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很快。

    这一日,她同文墨在房里做针线——预备给苏氏将来的孩儿穿的。她看了看文墨手里的活计,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活计,因笑道:“我果然不擅长这个,一样的料子,做出来偏怪模怪样的,不如你的好。”

    文墨笑道:“我的也只是看着好,小孩儿穿的衣裳,要紧不还是穿着舒服么?差不多就行了,况且这是你做姐姐的一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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