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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澄江默然,“不要太难过了,节哀吧。”

    玉言看着他皱紧的眉毛,忽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宁澄江不好意思起来,甚至有些恼怒,“怎么了?”

    “你真的不适合安慰人。”玉言轻轻摇头,她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其实说实话,我并不十分难过,虽然娘去世了,我的确很难过,但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经历死亡,前世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不是么?”

    宁澄江静静地望着她。

    玉言继续道:“当一件悲剧重复发生两次的时候,人已经很难有什么悲伤之情了,至于我娘,她活着也不见得快活,死了也未必难受。我只是感到很迷茫。”

    “迷茫?”

    “对,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挽回一些事情,倘若命中注定逃不过,我如今的努力又有何用?”她眼里蒙上一层氤氲的雾气,是寒江上的朝雾,看不分明。

    “但若不努力,就一定不能成事,为何不拼命尝试一番?”

    “你大概是对的,可是说真的,我已经失去了从前的热情,现在我真的很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必要坚持下去。”她轻轻嘘了一口气,最近发生的事令她太失望了,温飞衡真是命大,几次三番险中逃生,而苏氏却被一块小小的石头夺去了生命,她既不能完成复仇的目标,也保全不了自己想保全的人,莫非真是命中所定,哪怕重来一回,一切也都不能更改?

    许是秋夜的凉意沁人肺腑,她轻轻咳了两声。宁澄江看着她,张开两臂,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鹤,他轻轻道:“过来。”

    “干什么?”玉言不解其意。

    宁澄江大约很痛惜她的迟钝,索性大踏步走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像一只蝙蝠裹紧自己的猎物。

    “你做什么?”玉言在他怀中挣扎。

    “不要动。”宁澄江轻轻将一根手指抵在她唇边,“你的身子很冷,让我给你一点温暖。”

    他的声音那样清澈,不像在说缠绵的情话,反而像在描述一件客观事实。

    他大概说的就是那个意思。因为他并没有什么逾越之举。

    玉言在他怀里安静下来。她不得不说,这种感觉是好的,她的身子渐渐停止颤动,恢复到平和的暖意。也许因为宁澄江的臂膀十分宽阔,令她感到安全。

    良久,宁澄江方始将她放开,专注地看着她:“可好些了吗?”

    他的脸靠得那么近,玉言不免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地侧过脸去,“好多了。”

    宁澄江的目光仍追着她不放,他忽然迅速地凑过来,尚未等玉言作出反应,两瓣唇已经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玉言一时忘了拒绝。等她意识到那两片柔嫩的东西来自何处,立刻惊慌失措,两只手拼命地撑拒,宁澄江却怎么也不肯放开,任凭身上的肉被掐得生疼。

    文墨在轿子里远远瞧见,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好在她及时捂住嘴。这样的事是有悖礼法的,甚至可说犯了七出之条,为了玉言的名誉,按理她应该阻止,可是她莫名地不想阻止,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欣慰,连她也说不出这种欣慰从何处来。

    玉言说不清这个吻持续了多长时间——感觉上像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因为到后来她已经停止挣扎,几乎可以说沉溺在与宁澄江温柔的接触里。

    宁澄江将她松开时,她觉得嘴唇都有点发麻了,竟说不出话来。宁澄江沉着地看着她,他的眼睛湛湛如天上的星子,“我的心意从来都没有改变。”他决绝地扔下这句话,继而转身离去。

    玉言在原地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她的指腹轻轻抚上唇角,唇上还残余着男子柔和的暖意,奇怪的是,尽管宁澄江做了这样逾矩的事,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感到一种陌生的喜悦,好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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