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散心呀。”玉言叹了一口气,她沿着河岸走了几步,开口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宁澄江不解。

    她定定地望着那棵枝叶披拂的柳树,它参差的叶片凌厉得像锋锐的弯刀,“就是在这个地方,我经历了一场毒打;就是在这个地方,我失去了我的孩子,脸上还被划了一道;就是在这个地方,我失去前生最后的希望。”

    宁澄江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是温飞衡,是他,对吗?”

    “对,是他。”

    “抱歉,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宁澄江露出内疚的神色。

    “这不怪你,”玉言的容色十分平静,“我也并没怪你。来这里也好,至少让我记得更清楚些,免得时隔太久,我都忘了那是何等钻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