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澄江的脸色变了,那杯酒也洒落到地上,他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声音的颤抖,“这就是你找我来的目的?”

    “是。”玉言冷静地道,“古家的支持对王爷您至关重要,还请您不要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现在却要把我推到别的女人怀中。”宁澄江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玉言微微侧过脸,“我只喜欢有志气的男人,在这场角逐中你若是败了,只会成为俎上鱼肉,我可不想陪你送死。”

    宁澄江冷笑道,“原来你一直劝我争夺帝位,其实不过是成全你自己的野心。”

    “我本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一直在利用你,是你自己蠢,才会心甘情愿地受我摆布。”玉言轻蔑地看着对面的男人,眼里有一种残酷的意味。

    宁澄江的嘴唇索索地抖动起来,“原来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那好,我会完成你这最后的心愿,但愿你自己真的高兴!”说完这些话,他那两片薄唇紧紧地抿起来,宁澄江一撩衣襟,拂袖而去。

    他大概真生了气。

    玉言摆正歪了的酒壶,开始自斟自饮。她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不知是笑别人的昏庸,还是笑自己的愚蠢。她一杯一杯地灌下去,觉得这酒简直淡得没味道,唇边残留的酒水沿着脖子流到领襟里,沾污了衣裳,她也懒得揩拭,此刻她真成了个放浪形骸的荡-妇。

    她终于喝得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