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睿智,臣妾敬服。”玉言心悦诚服地道。

    “可是有一桩,”太后话锋一转,“你与江儿固是两情相悦,皇后亦是出身名门,如今更为一国之母,你必得尊重她,不可恃宠生娇。”

    玉言听出其中之意,肃容道:“太后放心,臣妾知道分寸,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并无觊觎后位之企图,臣妾只想在这后宫安分度日,仅此而已。”

    “你是个明白人,自然不需要哀家的指教,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后宫之中,固然不该轻易害人,也不要轻易为人所害,说到底,防人之心不可无呀!你来宫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心底有数,哪些人是敌,哪些人是友,也该有个大致的印象。譬如今日之事,是谁在哀家面前嚼舌根,你想必也明白。”

    玉言勉强笑道:“她们虽然与我有隙,有时也生出些小小的事端,究竟不曾认真害过我。”

    “那是还没到时候,宠爱虽要紧,子嗣却更为重要。如今只是些争风吃醋的小事,等你诞下皇子,你才会真正认识到这宫中的险恶。”

    玉言心中一凛,“臣妾多谢太后提点。”

    回到玉茗殿,宁澄江仍在殿中候着,他蜷在椅上,挑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卧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书。

    玉言上前将他一推,“瞧你这幅样子,哪有一点帝王的气度!”

    “在这里我可从来不是帝王,只是你的夫君。”

    玉言惊奇地发现宁澄江的嘴上功夫越来越厉害了,不待她治一治他,就听他关切地道:“怎么,母后没难为你吧?”

    “你还说呢?原来你早跟太后通过气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白担惊受怕!”玉言没好气地道。

    “我这不是忘了吗?”宁澄江挠了挠头,“况且以你的机变,应付母后应该也不在话下。”

    玉言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宁澄江却腆着脸贴到她身边:“太后还有没有跟你说些别的,有没有让你好好照顾我?”

    “想得美,我又不是你的奴仆,宫里的女眷这么多,爱让谁伺候你就谁伺候去,赖在我这里做什么!”玉言正眼不瞧他,“远的不说,那丽妃不是三天两头抱病喊痛的,明摆着让你去治她!还有佳妃,没事就爱到玉茗殿边上转个两遭,指望跟你来一场巧遇呢!”

    “你又拿这些话打趣了,究竟我也不曾上过她们的当!”

    玉言轻捷地瞟着他,“谁知道你是否愿意上钩呢?没准你就是欲擒故纵呢!”

    宁澄江又气又急,“又混说了,你明知道我的心都在你身上,若是有一句假话,管教我……”

    玉言忙掩住他的口,“行了,白说一句顽话而已,这都听不出来,好端端的发什么誓呢?”

    “我只不过想证明我的心意。”宁澄江缱绻地看着她。

    “行了,我都知道,用不着急着表白,况且我也不在乎这些。”山盟海誓都是唬人的玩意,只有行动才是真的。她忽然想起太后的话,沉吟着道:“皇后娘娘的确很可怜……。”太后识人一向是很准的,让她尊重皇后,那么必然有尊重的道理。

    “她是可怜,但那有什么法子?一个人的心总不能剖成两半,朕能给她的,唯有尊重而已。”

    玉言沉默着,“我是不是很自私?”

    “谁不自私?我倒愿意你自私一点,至少说明你爱我,不愿意跟别人分享我的爱。”宁澄江坦然看着她的眼。

    玉言一时感泣,用力扑进宁澄江怀里,将他抓得很紧。没错,这个人是她的,她需要这个人,永远也不放手。

    在一股莫名的狂热中,她忽然很希望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骨肉。

    这一年已经快过去了,玉言的宠遇丝毫不曾消退,真是羡煞了宫中的嫔妃。古幼薇病了一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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