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甚至于假病弄成真病,宁澄江也只吩咐太医去瞧她,自己却不肯踏足一步;至于梁慕云,恰如玉言所说,没事就到玉茗殿外头闲逛,鞋底都走穿了,连宁澄江的影子也没见着,倒是静宜过来嘲讽她两三回,终使她气鼓鼓地离去。

    除却这些给生活增加笑料的小事,日子还是很平静的,至少大的风浪还不曾掀起。二十九的晚上,玉言在殿内摆了一桌丰盛而精致的小筵席,与宁澄江对坐而食。殿内有地龙,暖烘烘的一室生春,墙角摆着几株腊梅与水仙,金的灿目,白的清雅,更有一股似有如无的香气弥散开来,煞是好闻。

    宁澄江殷勤为她夹了一块瑶柱,眉眼间一团喜气,俊俏中更添了一丝亲和,“明儿的除夕宴必定热闹得不堪,今晚咱们自己先悄悄儿的过个年。”

    玉言忍俊不禁,“这不成吃独食了吗?这样关着门,别人还不定怎么想呢,陛下也是小气。”

    “对,朕就是小气,国库里库银不多,能省一点不是很好吗?”宁澄江打趣道。

    “那还吃得起山珍海味哪?”玉言夹起那块瑶柱,“何不都换成白菜豆腐,既便宜又质朴?”

    “可是朕希望你吃好一点呀,我倒是无所谓,可你身材这样纤弱,若还吃得不好,更要瘦成骨头了,朕怎么忍心!况且,朕再怎么小气,对心爱的女人总得大方一点。”

    玉言睨了他一眼,“油嘴滑舌!就知道甜言蜜语地哄人,没个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