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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玉言并无大碍,只是胃气呕逆,太医开了几副药便走了。但这一桩意外显见是人为,这一点绝饶不过去。

    宁澄江派人彻查,却哪里查得出来,那具兔尸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自墙外抛进来的,那时殿中都盹得迷迷糊糊,谁也不曾瞧见。无奈之下,宁澄江只好加派了一批侍卫,严加看守,以期杜绝此种恶行。

    也许加强警戒真起了作用,往后几日重归平静,玉言稍稍安定,同时思虑起玉珞的婚事来。她已经向宁澄江禀明过玉珞的心意,宁澄江也将古之桓叫来问询,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郎有情妾有意,理应成全。

    出阁的那天,玉珞身着殷红的嫁衣,人艳如花,郑重地在玉言面前拜了三拜。玉言看着她,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而没能说出话。

    已经来不及了。她看着玉珞缓步离去,脸上的庄严胜过喜悦。玉珞披着厚重的盖头,看不清那一片红影下的面容,从此她将踏上一条永不回头的路。玉言只希望她能真正过得好,不说快乐,至少平静无波。

    古梦雪悄然站到她身边,眉目和煦,“想不到金古两家还有幸结亲,真是意外之喜。”

    玉言的笑颜模糊而不定,“是啊!的确意外。”她看着立在阶下的古幼薇,她正气鼓鼓地望着远去的车队,看得出她真心不赞成这门亲事,若非人微言轻,她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的。

    这个人还真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但,她真是这样浮躁的人吗?倘若她心思极深却故意装出一副刁蛮直率的模样,岂非更为可怕?

    短短一霎间,玉言的心思已千回百转,她终究努力将那些不安的念头压下去,只是轻轻感叹:哪怕同出一支,这一对姊妹真是大不相同啊!

    回到殿中天色已晚,玉言在外久站出了一身的汗,先行梳洗毕,才换了一身轻薄衣衫,就听一个小太监来报:“成妃娘娘,陛下邀您到湖边赏花,命奴才先来请您。”

    每常总是宁澄江过来,今儿偏要她过去,许是政事繁忙却又渴念见她吧。玉言不觉暗笑,口中道:“难得陛下如此雅兴,你略等一等,本宫马上过去。”一面退身到屏风后系好衣裳,“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怎么瞧着有点眼生?”

    “回娘娘的话,奴才名叫小顺子,是新进宫当差的。”小顺子异常恭顺地答复。

    “你规矩学得倒挺快。”玉言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

    收拾已毕,玉言仅带着文墨跟从,行至半路,忽见殿里的小春气喘吁吁地跑来,急急道:“文墨姐姐不好了,绕紫和涂朱她们两个不知为何事起争执,把一件氅衣撕破了,姐姐你快回去看看吧!”

    那件氅衣原是明日参加皇后的游园会要穿的,到时众人皆着,独这边没有,未免难堪。文墨知道厉害,只得告辞道:“娘娘,那奴婢先回去瞧瞧,看能不能修补。”

    玉言点头,“你去吧。”

    现在只有小顺子领着她,两人行至御湖一带,小顺子本来默不作声,这会子忽道:“娘娘您瞧,湖里的莲花开得正盛。”

    玉言信目望去,果然见到满池的红花与绿叶,浸在清凌凌的湖水里,淡淡的月光附着其上,清雅而秾丽。夜风拂过,更将一股悠远的香气飘来,让人情不自禁靠近一步。

    玉言果然上前一步,站在池边,呼吸着凉爽的空气,将满目美景尽收眼底。在这样怡人的夜景下,连日疲倦的身子仿佛也舒展开来,玉言看着湖面道:“陛下呢?”

    “陛下不会来了。”小顺子的声音忽然有些阴恻恻的。

    尚未等她弄清这句话的深意,玉言忽然觉得有人自身后将她推了一把,湖边本就泥污苔滑,玉言不禁向前跌去,她下意识地想往后一扯,将小顺子腰间坠着的一件硬物扯下来,身子却直直地落入湖中。

    小顺子已悄悄溜走。玉言浸在冰凉的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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