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算什么?是对他们母子宣战吗?皇后绝望到了极致,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局势再也没法转圜了。当年为什么没把慕容锦书一块儿处决了,说什么要叫慕容十六上套,结果没吃着羊肉反惹了一身骚,留下了这个祸害,迟早要颠覆整个大英。

    皇后看着皇帝,拧眉道,”请主子放心,奴才一定把话带给太子。请您再容奴才谏一句真言,您有个宠爱的人,原是无可厚非的,可万万不该是锦书!她是大邺的帝姬,对您有血海深仇,万一她存着歹心,到时候怎么得了!”

    皇帝听腻了这些老生常谈,拂袖道“朕的事不劳皇后费心,你还是琢磨怎么教太子为人的道理吧!三纲五常别忘了才好。”

    当着太子的面好多话还是出不了口,不如让皇后做个传话儿的,也省得自己日夜的操心。皇帝负手踱到正殿门前,甬路上的青砖被雨淋得透亮。他转回身对皇后道,“你去景仁宫,叫达春把护军撤了,再嘱咐上书房总师傅,把今儿太子落下的课业都补上。”

    皇后心里气出了血,费了好大的力才克制住了。皇帝这头已经没法子挽救了,现如今只有劝太子放手,若闹得父子反目,太子羽翼未丰,真要给皇帝毁了前程可怎么办!

    皇帝见她蹲福应了个“嗻”,又道,“破五那天你说的那几家的小姐,朕前儿都看了画像,眉眼儿模样倒也周正。明早朕就放恩典,端郡王家的闺女封太子妃吧,你及早命内务府张罗,钦天监定下了日子就把大婚办了。朕前年就使了工部选址,在朝阳门内大街建太子府,上回还去瞧过,造得也差不多了,可巧正能赶上大婚用。”

    皇后这才明白,皇帝是处处用着心的,之所以迟迟不颁旨,就是在等太子府落成。大英的规制和历代都不一样,论理儿太子住东宫,即便是成了人也该住在宫里,可皇帝这儿顾忌得多些,如今又加上锦书这么个由头,自然是巴不得远远把太子打发出去了。

    皇后什么想头都没了,俯身道是,等皇帝出了增瑞门,她急吼吼就往景仁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