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主子的教训,绝不给太子爷添麻烦。”

    皇后满意的点头,伸手搀起她道,“不是教训你,是为你好,毕竟你身份特殊,倘或叫人抓住了把柄,论起罪来总是吃亏些的,你说对不对?”

    “娘娘说得极是。”锦书躬身应承,目光落在皇后赤色的荷花底鞋上,称着廊下皑皑白雪,触目惊心的红。

    皇后招来远远立在滴水下的宫女,把手炉递给她捧着,换了狐裘的暖兜拢手,不再说什么,沿着廊庑缓缓往东偏殿去了。

    锦书垮下肩深吸了两口气,冷风吹得她一激灵,忙搓着手快步走进听差房里。

    春荣掀了窗屉上的帘子往外看,回头问,“皇后走了?”

    锦书嗯了声,站在月牙桌前兀自愣神。春荣方觉得她脸色有异,拉她到一边低声道,“你这是怎么了?皇后可是说了什么?”

    锦书这才回过神来,忆起皇后的话,心里只觉嘈杂,便道,“皇后要求老佛爷把我调到坤宁宫当差去,我眼下就像判了斩监候的犯人,提心吊胆的准备出红差呢。”

    春荣拧起了眉头,喃喃道,“我瞧着不太好,也不知道太皇太后怎么个打算法,要是真拨到坤宁宫去,恐怕没什么活路了。”

    锦书低头道,“大概是我命里该的,逃不过也没办法,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