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锦书避开,看不见了也就没想头了……这澜舟和长亭兄弟俩怎么一点儿都不像?长亭那个二愣子随他母亲,整天大大咧咧没一点儿心事,澜舟打小就叫人捉摸不透,说像他皇考吧,先帝也不是那个性子,你说他随了谁了?”

    塔嬷嬷打趣道,“这奴才可说不好,您的孙子,您比谁都知道,不像先帝,不像先祖,还能像谁?”

    太皇太后终究笑了出来,指着塔嬷嬷道,“你也学会放刁了,真是难得得很呐!说起长亭,他上云南督查水利,这一去大半年,看来在外头欢实得很,连过年都不想回来,掐着算也是时候了,怎么还没上折子说要回京?”

    塔嬷嬷想起了那张笑嘻嘻的脸,庄亲王原来叫澜亭,后来为了避皇帝的讳,才把澜字改成了长,兄弟俩相貌很像,五官脸型都随先帝,可性格却是天壤之别,一个天生是做帝王的材料,高高在上,又矜持又冷淡,另一位是个一腔子到底的,带点江湖气,和谁都自来熟,三句话没说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把他派出去也是无奈之举,他一听说朝廷要指派钦差上云南治水防夏涝,就猴急得连王府都不回了,软磨硬泡了小半个月才让皇帝点了头,这下往南一走,就像除了脚绊子的鹰,真正的天高任鸟飞了。

    太皇太后心里实在是念得慌,自言自语道,“这趟回来再不能让他出去了。”

    塔嬷嬷摇头道,“就庄王爷那脾气,您想拴住他,还真得使一把子气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