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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逐渐暗淡,李兑、肥义和田不礼起身告退。穆涧,对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大司马只惦记杯中之酒,也不为君上筹谋划策。君上,你还将几坛酒,赠送给他。这…”

    司马望族,双手交叉,道:“你真以为,大司马是酒色之徒。”

    穆涧,伸出三根手指,道:“喝了三坛酒,还不能证明大司马是酒色之徒。”

    “穆涧!这次你看人,没有望族看得准。”赵雍,看着他,摇了摇头,道:“方才多亏了大司马,否则,李兑和田不礼定会分个高下。辩论是件喜事,可,伤了和气,终究不太好。大司马,用自己的智慧,巧妙地化解寡人处境的尴尬。”

    回宫后,赵雍陷入沉思。此次出宫,收获良多。除了听闻了一场精彩的辩论之外,他还间接得知了有关新政,来自平民的心声…平民皆对赵君的新政,持怀疑,以及漠不关心之态。

    也是,赵国历代先君,皆说实行新政,却无影而终。平民对国君的新政,从希望演变成失望,甚至是绝望。再说,赵国的政体,从赵简子传到至今,也没人发现不合理之处,变不变革,都没有影响。司马望族位立一旁,这才发现君上出宫不是为了玩,而是用不同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从而找到一个新的出发点。司马望族,凝望着赵君落寞的身影,内心感慨,道:“君上已经长大了。”他的声音,宛如七八十岁的老者之言。他自己也不过才十六、七岁。

    赵君继位后,在得力臣子的辅佐下,对国政处理,也是得心应手。可政务处理多了,他就想得深远。渐渐地他发现国政,有许多弊端。于是,对着田不礼问道:“上大夫,寡人有一事,想要请教你。”

    田不礼,怔了一会儿,双手做楫,道:“愿为君上分忧。”

    赵雍,长长出了一口气,语调黯然,显然内心藏了许多事,道:“邯郸、太原、上党及代四郡。其中,邯郸者众,代郡寡民。这个难题,我应该如何解决。”

    田不礼思虑少顷,方道:“君上何不移民戍边。即可解决代地寡民,又能戍边,抵御来自北胡与燕国的骚扰。”

    赵雍陷入沉思,方道:“代郡处于赵国北疆,北地苦寒荒芜。又有胡人之患,何人愿意前往。”

    “邯郸乃赵国富裕之地。达官显贵、商贾平民自然不愿意前去北疆受苦。”田不礼,见君上眼神失望,话锋一转,道:“君上,有类人可以。”

    赵雍心里本来有点落寞,忽然田不礼口风一转,这个难题,有了转机,顿时扫去了颓废之色。田不礼见赵君少年心性,也不加刻意渲染气氛,说道:“君上,何不将罪犯及奴隶发配北疆,让他们戴罪立功,为国家出力。”

    赵雍闻言,再次陷入沉思。将罪犯及奴隶发配北疆,的确可以解决北疆寡民,开垦戍边,同时也可以缓解邯郸人口的重压。这个主意虽好,但罪犯及奴隶本身就是不稳定因素。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动乱。再说,以他君侯名义,发配罪犯尚行。奴隶,牵连甚广,关系重大,不是一道命令就可以解决的。

    这些时日与赵君共处,田不礼对赵君的品行已有几分了解,眼前这个少年虽幼,既不是一位怀有三分热度、缺乏持之以恒之人。也不是一位心血来潮、品性冲动之人。倘若,赵君不经过深思熟虑就贸然做出决定。他,不会认为自己寻觅到了一位明君。田不礼常说,日后这个少年,必定会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而他,将会亲眼目睹这一切。此刻,他真心的期盼着,这一天可以早日降临。

    赵雍思之,但觉得田不礼这个主意虽好,但尚有欠缺之处。他在心中呐问:怎样才能让平民、罪犯及奴隶心甘情愿前往北疆,而不是诏令强行迫加压力。慎重考虑后,眸色之中充满自信,显然有了主意,对着田不礼,道:“上大夫言之有理,但寡人认为,罪犯前往北疆,不但可以戴罪立功,也可免其罪行。至于,自愿前往代地的奴隶,寡人也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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