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拍拍我的肩头,就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那般。我回头望去,是发言人,他们无端地再次出现,纷纷站在我背后,正在抽烟。
刀疤脸一个箭步,窜到裂缝前,侧过身子挤了出去,然后对着溶洞内的我们叫了一声安全,同时示意我们看自己手表,大家这才发现,地图又可以被复制了,我们目前正处在信号区内。
不过这一段究竟是哪儿?我们并不清楚,从地图上里辨别,距离矿车月台不很远,数据上写着是750米。众人纷纷钻出裂缝,然后就来到了一条隧道内,脚底下被铺着钢轨,这里果然是月台区域。
“我想我,刚才可能看见‘马吕斯’了。”我搓着脸,疲乏地看了眼发言人,说道:“第五支队伍是不是绝大多数都是法国人?”
“你看见他了?”发言人有些惊喜,不过随即面色黯淡下来,无言地点点头,问道:“还有谁?”
“波特,马德兰,Alex他爹。”我取出烟盒,将最后两支点燃递给他一支,叹道:“这些人里,我只知道这几个人。”
“回到河原,我可以给你看他们所有人的照片,我有过去的相册,以及他们出发前的最后一餐留念。”发言人深吸一口烟,无限感慨地叹道:“这些人,可谓当时‘公司’最具实力的一群人,他们失踪后,整个公司一蹶不振,差不多十年后才复兴过来,回想当初,恍若昨日。”
我们在黑暗中沉默地走着,大约十分钟后到达尽头,只见眼前的道路被乱石堵塞,很明显,在这里有人埋下炸药,故意轰塌了坑道。这极有可能是第五支队伍的人干的,但究竟是他们进去之前还是打地下建筑出来之后做的,就不得而知了。
发言人和刀疤脸焦虑起来,开始通过综合机喊人,让撤营搬入月台留守的人按照信号搜寻过来。那一头的人没多久赶到,开始安排雇工来清理坑道。我们在隧道另一头干坐了五个多小时,被炸毁的隧道才勉强清出一部分,做这份差事的工人,多达两百人,可见这里被爆破的程度有多严重。而这么一来,也等于说,我们无意之中找寻到了一条可以打洞穴进入水底建筑的通路,发言人想要彻查的念头,也由构思变成了可能。
指挥救人的是留在月台前的土木工程师和几个电力工程师,雇工们本都打算出洞回去,这么一来走不了了,得算成加班,每个人一工算三工,而且还得是现金。发言人二话不说,立马批条子,让天亮后去洞口找副总管领钱,同时布置下作业,两天内,清理完坑道,所有人全部一工算三工。
直至走出坑道,我才发现这是发电机组房内的那段坑道。当初那只大家伙正是由这里突然冲出追赶我和Alex。回到大屋后不久,发现角蝾螈女王和海山羊搏斗撞塌的那片岩壁也已经被清理干净,这群人的工作效率实在值得一赞。同时一张皱巴巴残缺不全的射标纸提到了发言人手里。这是曾经到过月台的年轻波特留下的告示,起先我们都已经放弃了找寻它的念头。
这张纸上写着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字迹肯定不是波特的,上面写道:
“不要信任波特,他是个叛徒,他也是一个囚犯!”
看完这张纸,我们不由如坠五里雾里,这写字的到底是谁?没想到这里头竟然会这么复杂,曾经发生过什么?以目前所走过的所有地方,毫无任何线索。因而所有的一切,没有答案,这是一个警告,某人冒着风险急于想要告知我们所有人。
发言人看完之后,折叠起来,不动声色地放入随身的小袋子里。然后通过综合机让五人组联络地下河流域的人们,派机车过来接走我们。同时让他们不必按照原计划,暂缓搬移机房进洞,我们可能会在河原一带休整几天。至于等待的这段时间,他又恢复成高高在上的大领导摸样,自管自擎着综合机走到远处独自通话去了。
我们真正再次回到地下河流域的时间,是五月二十一号凌晨一点半,残剩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