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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原上的人将几大盘新鲜鱼肉端了过来,虽然都很好奇,但没有开口问我们在水底的问题,因为我们已经精疲力竭。此刻的人十分多,各自在浅坑上,山洞内搭好了帐篷,正在聊天和搬运东西。此外远处还有一批人,似乎也是刚到,还没来得及做这些,就已经疲累地靠在岩洞前打起盹来。
他们是另一组人,Alex率领的先遣队,早我们两个小时刚到,个个灰头土脸,神情低落。据不太可靠的消息说,他们损失了两个人。刀疤脸本已躺下,一听汇报,气得站起身来,朝着他们那边跑去。不过才跑了一半,就让黑衣发言人拦下,让消消气,毕竟大家死里逃生,都不容易,而且现在也不是太恰当的时间,白天时再说。
这一顿折腾,我睡得极其香甜,生物学家就不行了,娇贵得不住喊疼,一会儿这儿酸,一会儿那里扭到了,总之吵了整一晚,直到天快亮时才沉沉睡去。不过这么一来也好,他错过了看自己的情敌Alex出丑的一幕,不然这小子会乐开花。
“怎么回事?你们全部开着机车走的大道,沿路平坦,部下都是黑衣人之中的菁英,你怎么当的队长?”刀疤脸一觉醒来,就怒气冲冲来到Alex等人的营帐前,一把将他从睡袋里揪出来,质问道:“损失了两个人,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
“哪有你想得那么容易,”Alex似乎还未醒透,睡眼惺忪地看着刀疤脸,说道:“早知这样,还不如和你们换条路线走。”
“尸体呢?”刀疤脸环视四周,吼道。
“掉山里或水里了,谁知道?找不回了。”Alex耸耸肩,无不遗憾地说道,同时他嘴角上翘,似乎打算激怒刀疤脸,不料还未笑出声,就被一个巴掌抽在脸上,整个人倒了下来。
“老刀,老刀,别这样,”掐烟卷的一把抱住刀疤脸,他也同样灰头土脸,脸颊上还有刮伤,声音发涩地说道:“队长他尽力了,嗯。他也不好受,他还想躲开你们,本想拖延几天找回尸体再来汇合的。”
不仅仅是掐烟卷的,连帕顿小巨人和速射枪都走上前来拉住刀疤脸,一干黑衣人等都在求情,他们个个都身上带着伤。黑衣发言人也赶过来劝架,让吃完早餐汇报清楚,他们这几个主负责人,队员伤亡是需要肩负重大过失责任,往上写报告的。
我走上前去,扶起Alex,让他靠在山洞岩壁上休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噙着泪,不住自语道太惨了,太惨了。
Alex这一组轻装上阵的队伍,失去了原第一梯队前期搜索组的两人,他们分别是来自法国的贾维尔和美国人罗素。至此,我们已经走了九个人,是黑衣人部队的四分之一人数。现在残存的前期搜索组的人,分别是我、Alex、艾莉婕、生物学家、外科医生、坦克罗利、瘦子、苏格兰人戈登、西班牙人罗德里哥、泰国人颂猜、掐烟卷的、帕顿小巨人、速射枪和另外一个黑衣人小张。战斗力大打折扣。
“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半小时后,黑衣发言人等所有人吃完早餐,将Alex这组人全部召集到河堤前,抽着烟询问道。
(以下时间里,是Alex的叙述)
五月二十号他们离开后,沿着钢轨一路前行,不多久就看见了停在矿车坑道深处的床车。在这个地方,他们稍事停留,各自吃了些东西喝了点水,打算一口气直插地下河,替我们先立下营盘。毕竟这一组人毫无拖泥带水的负担,纯战斗人员,武器也十分精良。
眼前的坑道没多久就走完,然后他们到达了一段洞穴,那里到处都是熔岩河,钢轨只能紧贴岩壁曲折地盘旋。那里气温高得吓人,这些人不得不戴上防毒面具,心惊胆战地加速通过。
越过这一大片熔岩地狱后,气温开始转凉,他们耳边渐渐传来水声,越往前越清晰,本以为马上就到地方可以下河凉快一下,不料却是灾难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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