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吭地越过他们快速奔跑起来,专家老头也紧随而去,屋内就留在我一个,仍在东张西望。

    “你什么意思啊?到底走不走?”生物学家一瞧瘦子也转身快速离去,不由焦急起来,对我喊道。

    “老麦说,咱们这会儿有跟尾的,而且人数还不少,”我奸笑地望着他,用下巴指指桌案上的签字笔,道:“报G7仓库一箭之仇,咱们给他们留点好玩的。”

    “摩尔多瓦地刺阵?嘿嘿,这个我喜欢。”生物学家一推眼镜,从桌前笔架上抓起一把,丢给我一支记号笔,说道:“咱们尽可能写得越小越好。”

    我一瞧这家伙果然不是蠢货,在某些方面与我心有灵犀一点通,着实有些喜欢,这家伙是个值得培养大有前途的坏胚子,与我一样。跟着便和他分工一人负责两片墙,将玻璃板上那些烂熟于心的符号写在柜子侧角,字体小到我稍站远一些都难以看清。至于这有没有效果,是不是非要刻在玻璃上才有用?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只感到,这么做最起码会令我感到一种从压抑中挣脱出来的畅快感,无与伦比的爽利。

    当忙完这些,耳边几乎都快能听见呼啸而入的水声。生物学家还站在原地正喃喃自语说自己写得大了些,我手忙脚乱地拽过他,钻出屋子关闭了大铁门。过了转角,就瞧见另一个闲人,正在角落里做着阴暗的勾当,通往下旋的铁梯口和各个视觉盲点,这人绕了许多钢线。若不是他急急喊我们停下,我们这种冲刺程度不是掉脖子就是被严重勒伤,这家伙正是掐烟卷的。

    “我将电路盒砸坏了,嗯。”他抹着油汗望着我,竟然十分难得地笑道:“他们打外部弄不开,只能在一片昏暗中摸索,嘿嘿。待他们绕出钢线阵,我们早走远了,嗯。”

    “之后的一路,就全靠你了,峡谷那头你比我熟,救人要紧。若发言人这小老汉死在里头,实在有些难看。”我对着他点点头,跑向泊口,说道:“就像你说的,一切都才开始,这不论私仇公愤,仗,早在一个月前就开战了!”

    岸埠边停着一个铁家伙,与“河边”那艘极为相似,都是红白漆面,唯一的区别是在原公司标志上,画了个刺豚舱的荆棘草Logo。整整一潜艇的人,此刻已经彻底松弛下来,大多都在闭目养神。起先我十分担忧的驾驶问题,让雀斑脸安排人手轻易解决了。她说这船比公司的那条性能好得多,有自动导航,路线早就让人设定好了,唯一的麻烦是这东西载人到达目的地之后,会自动再返回原处,不过工程师可以搞掂这些,保证让船上所有人都拿一张单程票。

    三分钟后,潜艇的闭压舱门锁合,开始下潜。随着舰体微微颤抖,船内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这么一来,就有人发现舰尾被人丢了件红色的旧外套,丝丝缕缕破烂不堪,满是油腻。这显然不会是福卡斯留下的,而是起先那个记录器上快速闪过的“2”数字,第二个搭船离去的人。

    最早注意到这件外套的,是瘦子,随着他的惊呼,人群都转过脸去看,包括面色一直很差的艾莉婕。不过谁也猜不透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若这人能从容地打开铁门到达这里,必然是当初刺豚舱里最核心的几人之一,其中也包括年轻波特本人。

    掐烟卷的就像前一次那样,坐在我对面,旁若无人地抽着烟,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我。隔了许久,他突然叹道:“我知道摩苏尔,25th,101师502团,9th都在那里。分散在各个半永固性基地内,孤立无援。当初你们一定过得很辛苦,嗯,谈谈吧,我看得出你没有可聊的人。”

    “你想谈什么?”我搓揉着脸,疲惫地说道:“一场噩梦而已。”

    “可以谈的有许多,例如你怎么去的那里?”掐烟卷的提过一棵烟,帮我点燃后说道:“我觉得,嗯,怎么说呢?在你身上,曾发生过一些事,让你对谁都不信任。我也是兵,你的心情我能体会。”

    “你快得了吧,装什么纯情犊子?你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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