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这才发现我的背后哪里还有人,皮鞭的另一端拖在地上,正让崎岖不平的碎石片路面,尖锐的边角划拉着发出刺耳的声音,Alex平白无故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急忙奔跑回到刚路过的那个转角去眺望,结果依旧瞧不见他的人影,洞窟里闷热的风到处串行,头顶上盘旋着令人窒息的喘气声,洞窟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虽然我不通这种异教徒的古怪法术,不,理论上我是极度排斥法术诅咒这一类玩意儿,但哪怕我再怎么不合时宜地回头,总不见得将一个大活人变得消失在空气里头吧?任何事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外科医生Brad在一点上与我想法相似,作为新纪元身处高度文明科技发达的都市人,我一直以来就觉得那都是扯淡,是电影电视里的情节。而今,让我切身体会到了厉害之处。
我心烦意乱地四处走着,打算寻找他的踪迹,例如一路过来他的脚印,可能无意之中掉在地上的东西等等。反反复复在这一段洞穴里走了不下十多次,依旧无果。那种在罗马地下水道里,被抛弃,寻求不到一丝一毫救助的凄凉心理慢慢笼罩遍了我的全身。
我一头倒在碎石片上,感觉自己就像在秋天的公园里倒在草地上,并没有让粪便石片划伤,相反像倒在了堆积的枯叶上那样。耳边那个掐烟卷的声音一晃而过,只留下除了沉重喘息声之外的一片死寂。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几乎都是躺着。那是我的Ex,前女友去世之后的一个月里。我感觉不到饿,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欲望,整天都在回忆,将自己浅薄的人生反反复复思来想去,试图去记起那些我与她,曾经忽略的内容。躺着,这很舒服,时间是感受不到的,在那段日子里,我竟然交往了临近的一栋别墅里的住户,一个长得很像阿伦锡克的男人。这人在纽约上东城,和中城有着不大不小的几间餐厅,由他那个亲近不起来的老婆管理着,他每个月就拿自己一份股份,常故意打电话过来让我陪他外出吃喝。
也许,当时的那种行尸走肉的日子,和现在没相差多少。感觉活着也是梦境,梦境就是不断无聊地活着,过着一层不变的日子。不过与那时的区别,我想从一个月前罗马水道开始,逐渐产生了不同。
那就是,我开始学会了思考,而不是持续去回忆。事情的产生到无法预料,都有着一个开始。许多事由源头开始去想,就容易变得条理清晰起来。而我现在所想的,究竟,我是在哪里开始进入了催眠状态?这虽然神不知鬼不觉,但一定有过这样的时候。
开始倒退,进入缝隙,看手表时间,漫漫无期地走,拿着邪眼,彼此对话,Alex的声音变得模糊?
不,这可能还得往前,我知道我记得一些什么,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决定背道而行,不再继续向前,而是往回走,回到我最早就地小便的那个地方,去寻找答案。逻辑在这种地方是不存在的,往回走是我从未去想过的,不过我并不奢望能就此走出迷途,我只是需要将自己所体会过的全部心理像倒带一样,重新体验一遍。
皮鞭跟随着我快速移动在地上被拖得啪啪作响,我知道那一头哪怕是视觉障碍,也不会再存在着一个Alex,不然我会感受到那里的重量,他确确实实消失了。在黑暗当中,我并不回头去看慢慢走过的路途,尽管眼前在不断出现新的岔道,但我知道自己正在往返走。每一个洞窟的转角我突然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一路狂奔,眼前的碎石片粪便又变得密集起来。
这种被称作催眠,也许可能就是东方文化里所经常被提到的------鬼打墙。我记得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在我住家附近,发生过一起著名的鬼打墙事件,曾经带来了不小的轰动,当时受害人都被带到医院去做检查,还有人专门研究他。
这个家伙是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当时我和他一起就读于一家黑帮成员开的私校。
他住的比我离开那家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