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断专行。

    沈山真要替外孙筹这笔钱,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会不会是启善插手了?”谢海诚问道。

    “我就担心这个,我大哥对亚琳还是纵容,”孙启义说道,“不过,我大哥是个谨慎的人,真要拿这笔钱出来,他不可能不亲自过来看一眼啊。”

    谢海诚也怕是孙亚琳她父亲孙启善插手这件事。

    沈山夫妇到八十年代才定居海外,跟孙家分离了三十多年,就足以叫他们给疏离在孙家嫡系之外。加上他们到法国后,年龄已大,也没有在长青集团担任重要职务的机会。

    沈山夫妇虽然继承他们在家族基金里的份额,但在孙家其实是给边缘化的,对长青集团的影响力相对说来也很弱,手里的积蓄也应该有限得很。

    孙亚琳的父亲孙启善就不一样了。

    孙启善本身是嫡系子弟不说,少年时就随孙家移居海外,从基层管理人员,近三十年时间,一步一个脚印的做到长青集团执行董事的位子,是孙家此时安插在长青集团里发挥重要影响力的中坚力量之一,在长青集团及孙家的地位及话语权都比孙启义要重要。

    如果孙启义对梅钢新厂项目前景的判断是准确的,那自然不用担心什么。长青集团内部的管理相对正规,“认理不认亲”完全可以说得过去。倘若孙启义的判断有误,那就不是“认理不认亲”了,而是有了“恶意打压”之嫌。

    孙启善不是好欺负的人,你欺负沈淮也就罢了,你恶意欺负他宝贝女儿,还能指望他心平气和?

    真要到那一步,孙启义亚太事务部总裁的地位,就多少有些摇摇欲坠了。

    谢海诚知道,一旦孙启义在孙家、长青集团的地位不稳,海丰跟长青集团的合作关系就会经受严峻考验,会诱发一系列的麻烦问题。

    不过,谢海诚也不怎么相信,孙启善这么一个谨慎的人,会不亲眼过来看一眼,就轻易把三千万美元砸出来?

    孙启善手里掌握的私房钱,也没有几个三千万美元吧?

    关键是姚荣华对他们这这封锁信息,叫他们一摸黑,只能憋在这里胡猜瞎想。就算明确知道是孙启善出手了,也要比现在完全摸不着头脑要好。

    姚荣华在徐城主持业信银行在淮海的业务,这两年来业信银行对梅钢的放贷总数爬高到一亿八千万之巨,而大多是经姚荣华之手,姚荣华无疑是坚定支持梅钢发展的人物之一,也是一个叫人头痛的人物。

    想想这些事也真是头痛,社会永远都没有想象中来的那么简单,不去考虑背后综合复杂的关系,而是把沈淮视为一个不受宋家待见的、二十六岁的、在地方上不过担当副处级职务的纨绔子弟,那真是太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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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下海经商十年,经历那么多恶险,攒下来的身家,都不如你这一笔捞来得多,”宋鸿军愤愤不平、又忌又恨的抱怨道,“真是长得好不如生得好,我怎么就没有你这么一个给力的姥爷呢?”

    “你说你这话要是给谁不经意的传到宋家老爷子耳朵里去,你是不是得咬着树条跑过去跪着请罪啊?”孙亚琳斜着眼睛盯着宋鸿军问。

    叫孙亚琳看得背脊冷嗖嗖,宋鸿军心想这娘们真有可能跑过去摆弄是非,轻抽了自己一巴掌,说道,“你就当我胡说,我这不是眼馋到心浮气躁在说胡话吗?”又盯着沈淮问,“你是不是直接就拿这笔钱入股啊?”

    “他官瘾大着呢,”孙亚琳翘着她修长的腿,也是不解的看着沈淮的脸问,“你的官瘾怎么这么大?”

    “你还想着当官啊?”宋鸿军也颇为不解。

    有三千万美元在手,沈淮就可以直接将梅钢私有化,毕竟梅钢是经他手成就,只要他能给地方足够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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