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片轻松释然，死也是人生大事，总要讲究些体面尊严。前途凶险茫茫，与其把命送在某一个妖怪手中，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她宁愿死在这里。死在孔雀明王手上，这消息传回瑜明山，起码不是那些同僚的谈资笑料。
想清楚了这些，她也抬头看他。第一次没有恐惧惊慌，目光直接，肆无忌惮，就像他看她时一样。
若晴曾有幸随师傅去过一次佛界，拜谒过诸位佛陀菩萨，所有的佛陀菩萨都是宝相*，安详慈和。使人一见就心生安详谦卑。
而孔雀明王的脸，却和宝相没有半点关系，这是一副胜过天下所有男子的完美相貌，绝挑不出半点瑕疵。他的神情也不是*安详，而是冷傲睥睨，仿佛九天十地之间，没有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仿佛他从来没有被锢锁在这极寒石椅上，仿佛他还是展翅九万里的孔雀。
若晴看着看着就笑了，这样一个人，叫他菩萨还真是别扭。她笑问，“明王，你打算怎么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