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她心情免不了低落,不管对良宴有没有旧情,才离婚不满一个月就听见他有可能再婚,对她来说多少算是个打击。

    寅初把她的手包在掌中却不愿再放开了,好容易抓住,今天把心里话都说了,成不成且容后再议,这么好的机缘,不能再浪费了。

    她抽了几下没有抽出来,惶惶看着他,嗫嚅着:“姐夫,你这是做什么?”

    “你应当知道的,逃了那么多次,今天听我说说我的想法吧!”他蹙着眉道,“你晓得南钦当初为什么那么着急把你送出去?因为我的一个秘密被她发现了,她容不下你。她这个人,不论自己在外面怎么乱来,永远要求我待她一心一意。过去是的,我拿出所有耐心来,盼望着能够改变她,让她至少顾念一点名声,可惜都是无用功。我也会孤独,在外面同人周旋是件很累的事,回到家想要个人嘘寒问暖,但是很少能见到她,她忙着跳舞轧朋友,根本不管家庭。后来你来了,头两年我只是出于一个姐夫对妻妹的照顾,她不管你,我再不管你,你怎么办呢!人总是有感情的,相处得久了就会成习惯,慢慢衍生出别的什么来……我对你的心思,连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我不觉得我有罪。没想到南葭得知后那么急把你送出国,快到我来不及反应,结果没了你的消息。”

    南钦只觉心头沉甸甸,头昏脑胀。那时候她爱慕他,没想到真正促使南葭打发她的原因还在于寅初。

    “你回来,宣布和冯良宴结婚,我都要疯了,可是没有办法,我什么都做不了。你大概不知道苦恋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爱你你却属于别人,可望不可即,你能体会么?”他轻轻笑起来,“现在好了,我们都是孑然一身,我可以争取你,为我自己也为嘉树。”

    如果三年前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然而现在听着,沉重以外没有别的感觉。她早有预感,总会有这么一天他要来诉衷肠的。既然做好了准备,震惊谈不上,只是有些惘然。

    她终于还是抽回了手,“你曾经是我姐夫,这点改变不了。我虽然离了婚,不代表同你会有发展。”她侧过头看窗台,木栏杆前一盆芍药开得正艳。她唇边浮起凄苦的笑,慢慢地说,“我心里破了个洞,谁也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