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左邻右舍的西夏和大雁了。

    万一这两位邻居串通一气,岂非是东夏朝气数将近?

    众人殿上争相谏言,有人说应集结兵力于南境,有人说北境才是破关要害,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单就东夏四分五裂的军权的局势来看,别说严防死守,到时那些本来就藏有异心摇摆不定的不要在关键时叛国投敌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叶麒心脉未愈加之一夜没睡,整个早朝都拢着袖子一声不吭,如今这位小侯爷可算是朝中最有分量的人物了,不少中立的官员看他板着脸不说话,便也不敢轻易妄言。

    他被沈曜连夜拽着上朝,一方面是为了让朝臣们看清贺家的立场,另一方面也算是拉拢叶麒的一种方式——但凡有贺家替他撑过这最艰难的一段路,待荆氏兵权彻底归拢,他就再也不必做个看人脸色的皇帝了。

    到那时……

    沈曜默默瞟了一眼累的直打哈欠的贺瑜,心中暗想:就算有心也无命与朕相争。

    早朝后,沈曜借商谈符相事宜把他留在御书房,顺道让太医院的人再来给他把脉,在太医们连连摇头后方才暗暗舒了一口气,假惺惺的表达了关切之意后,才放叶麒出宫。

    谁知,人还没出宫门,一路上就“偶遇”了好几个来套近乎的同僚,俨然已把他当成本朝三足鼎立的最终胜利者,今后必将叱咤庙堂,不日即可改朝换代。

    一脸短命相的小侯爷进一趟皇宫,恨不得将心眼掰成七八瓣,才能让自己在各种角色上无缝衔接——如今想来,东夏朝数年以来能与西夏分庭抗礼,确实与符宴归独揽朝政息息相关,如今姓符的才倒了一日,宫里就已经慌成这样,恐怕接下来,麻烦只会多不会少。

    叶麒正要跨上马车,见前方刑部侍郎正步履匆匆的往宫内赶去,他心念电闪,迎面而上,那刑部侍郎见了是他,当即一抬袖道:“见过小侯爷。”

    “王大人可是为了符相遇刺一案面禀皇上?不知符相伤势如何,刺客可有眉目了?”

    刑部王侍郎叹了一口气道:“当时在场的碧夫人说自己没有看到刺客,刺客之事,刑部还在尽力彻查……符大人的伤势,唉,太医院的人就没踏出过符府,我看情势不容乐观啊……不过我就是不太明白,寻常练武之人,若是要徒手反抗挣扎,下意识的动作不是应该握住剑么?可是符相的右手剑痕却是伤在虎口,说明剑是顺着他的手刺过胸腔的,他这伤的……就有些古怪了……”他顿住,将手在心口处拍了拍,做了个示范道:“在遇刺前一刻还能拍着自己的胸,刺客的关系理应与符相很是相熟,然后在出其不意的情形下突然袭击……”

    叶麒眸光不留痕迹地一闪,王侍郎也觉得自己说多了,忙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匆匆抱拳告辞,叶麒看他远去的身影,喃喃道:“心脏偏移……剑穿虎口……莫非……”

    自听说符宴归只是重伤并未身死后,长陵连觉也顾不上补,心绪不宁地在屋内来回走动。

    她分明记得那一剑是正刺心口,当绝无半分生机才对,此刻却说他重伤未愈,莫非是沈曜另有阴谋,故意诓叶麒入宫?

    她对朝局只知大致格局,具体如何明争暗斗始终不得要领,只凭直觉认定符宴归一死,沈曜就会将矛头挪到贺家,如今叶麒已被召进宫大半日,如何不叫她心急如焚?

    “早知我该先给他渡送真气,若是沈曜要将他关起来,要想混进宫去,怕是不易了。”

    她越这般胡乱猜测,越是一刻也等不下去,反正小侯爷已经和贺家上下打过招呼,她可以来去自如,好说歹说,先去确认一下符宴归的死活再说。

    长陵不想引人注意,便不带剑,只想快去快回,谁知刚走到贺府大门前,便看到一人虎视眈眈立于门外,用一双赤红的眼死死盯住自己。

    “师父,我有话想与你单独一叙,”符宴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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