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几步远的距离跟着。

    “师父,你猜我现在当了什么官?”符宴旸道:“你肯定猜不着,我现在可是散骑常侍……就是皇上的随从侍卫,隶属中书省,反正就是在宫里晃来晃去的那种……”

    长陵听到“宫里”二字耳根一动,“你既在宫里当差,怎么跑出来的?”

    “我们这是轮流的差事,哪能成日都在宫里啊?”符宴旸叹了一口气道:“不过好几天也只能出来这么一趟,可不如小沁她们舒坦咯……”

    长陵眉梢不觉一挑,“周沁被安排到哪儿去了?”

    “她还想参加武林大会,自然是清城院,和墨二师兄他们一样做助教咯……师父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她都郁闷死啦,饭量都变少了,要是知道你回来,一准会跑来抱着你转圈。”

    两人就这么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绕过拐角时,符宴旸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戳了长陵一下,食指与中指做了个“溜之大吉”的动作,递去了一个请示的眼神,长陵愣了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我想去别苑休息片刻,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既然随时都能离开符府,倒也确实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何况要见贺府的人,带着符二少总归是不方便的。

    他既然做了沈曜的随从,很快会再入宫去,关于叶麒受伤一事不妨先探一探他的口风。

    “你说小侯爷受伤了?”将那一拨侍从赶远后,符宴旸关上屋门,“我不知道啊,我傍晚时才出的宫,没有听说这事儿啊。”

    “这是你大哥亲口对我说的。”长陵在屋内踱了一圈,确信这栋临池的楼阁没有藏着其他什么人,方才坐下身道:“他说贺侯伤势不轻,需得由宫中太医来诊治,而且还中了你哥的寒冰指,也得由他亲手去解。”

    “不会吧?虽然我哥是像做这种事的人……”符宴旸脱口而出道:“但他做了不太可能会承认啊……”

    长陵:“……”果然是知兄莫若弟。

    “如果我大哥说的是真的,那小侯爷现在多半被皇上软禁了,这可是大事,哪能让我们这些新入宫的人知道呢?”符宴旸略略一分析,“你别着急,小侯爷真在宫里的话,太医院那儿可不会闲着,我晚上就找个由头进宫瞧一瞧,有什么消息立刻出来告诉你。”

    他如此热络,长陵有些摸不准了,“符二,你……究竟站哪边的?”

    符宴旸连忙坐她旁席,表忠心道:“那还用问,我当然站师父你这边。”

    长陵伸手摸了摸茶壶底儿,发现是温水,不由倒了两杯水,“他是你亲哥么?”

    符宴旸看师父犹在怀疑,不由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师父也许不大信我,这很正常,毕竟我哥这么丧心病狂棒打鸳鸯,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我哥可不是一路人,唉,打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不合适。”

    “喔?为什么这么说?”

    “唔,你自己没有发现么?你和我哥站在一起的时候,眼睛从不看他,”符宴旸认真道:“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长陵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了一怔道:“即便如此,那也是我们的事,你大哥想要做什么,你身为弟弟的又何必与你哥唱反调呢?”

    “我哪能和他唱反调啊,我为他好,他又怎么会知晓?”符宴旸叹了一口气,“我不怕告诉你,咱们府里的碧夫人就是个摆设,我大哥这么多年心心念念原本另有其人。”

    长陵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线索,“另有其人?”

    “虽然我也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那人早就不在这世上了。”符宴旸道:“不过这些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从师父出现,我大哥脑子就不正常了。”

    “啊?”

    “师父,你记不记得你刚来金陵的时候,我曾经和你说过,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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