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反而非常激动,“按察使知道了此处贪案是不是!他来清肃官场了!”

    时值傍晚,里外围着一圈人,府衙不容擅闯,卢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非常希望如沈万沙所言,“若真如此,我们或可提供帮助。”暗帐名册许是到了能用的时候了。

    沈万沙却不同意,“暗察使清肃官场是他职责,我们未见过本人,不知其忠奸,盲目帮忙结果也许并不像想象的好。我们可以先在外面看看,若这按察使是好官,就把那册子悄悄给他,若他只是想黑吃黑……那要命东西还得咱们自己留着想办法。”

    卢栎想案子很聪明,人性分析的头头是道,可他从未接近过官场,便是有理论知识,真正遭遇时也有些迟钝,听沈万沙讲说才回过神来,“你说的对,是我鲁莽了。”

    沈万沙笑话他,“你还说我与人为善,看人先从好的方向想,你不也一样。”

    卢栎揉揉鼻子,想到另一茬,“得,如今事情发展已不是你我能管,我的大少爷,你赶紧回去睡觉,有什么发展,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好不好?”

    “还真是有点累——”沈万沙伸了个懒腰,“好吧,少爷答应你。不过你也小心些,别出事。”

    卢栎为让他放心,跟着他一块回了客栈。至于府衙之事,他在外面看着也看不出什么,横竖围观的人多,稍后一打听能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沈万沙听话的去休息,卢栎叫了小点,手里拿了本书,坐在窗边看。

    这里府官黑暗,办案屡屡遇阻,卢栎却并没有太着急。他有一腔热血,有自己的信念,可他也有自知之明,想做的事一定会去做,可如果现实环境不允许,他会迂回,会蛰伏,待到蓄满力再全力一击。

    凶手抓到,案子算是破了,有沈万沙折腾,卢栎一点也不忙,赵杼说有事处理,算是请了假,卢栎挺长时间没看到他了。

    去哪了呢……

    卢栎看着书,觉得眼皮有些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赵杼在哪里呢,自然在府衙外看着抓人。

    这次用的是按察使的名义,要抓捕成都府推官孙正阳。

    沈万沙能查到的消息,赵杼也能查到,综合线索得到的结论与卢栎相同,这贪污弊案,只怕是冰山一角。若大刀阔斧的整治成都府,也行,但会打草惊蛇,可若只是找齐证据治两个人,便没有那么大顾虑。至于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府尹,也可安个失察之罪,往外出调,出调途中遇到个什么劫匪,丢了性命,也只是意外,至于遇匪时说了什么胡话,更不会有人知道。

    此案内情他必要深究下去,这成都府这桩青楼连环案,也必须有个完美结局!

    抓捕孙正阳的行动非常顺利,被赵杼赋予令牌的军中第一卧底元连,扮演按察使毫无压力,手上拿着罪状并证据,带着精兵就将人押入了牢狱。

    消息很快传到府尹温年的耳朵里。

    “你说……按察使大人来了,孙正阳被抓了?”他手腕一顿,字写坏了。

    小厮跑的气喘吁吁,“回……大人,正是。按察使持有令牌,带有精兵,又道案情紧急,府卫们拦不住他,现在孙大人怕是……已经被下狱了。”

    温年放下笔,慢慢走到水盆边净手,“按察使要抓人,可有凭证?”

    “有的,手里拿着诉状,还道人证物证俱全,孙大人以权谋私收受巨额贿赂,景先生为虎做伥狼狈为奸,二人联手,枉顾事实人命,左右刑狱造成冤案,法理不容,必须严格惩诫……”

    温年负手站在窗边,灰白眉毛微垂,若有所思。

    成都府,是他的成都府,这地界上发生的一切,没有他不知道的。孙正阳与景星所为,皆是他安排,但他与二人之间从未留下任何文字凭证,不管查什么,都牵连不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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