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最是聪明,都拖家带口,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二人被捕原因,该是开罪了顶着‘平王未婚妻’名头的卢栎。
这卢梭一手验尸绝活,推敲案情更是厉害,原本他同景星想法一样,以为仅此而已,平王不会管他,可如今一个不满,按察使就出现了……
看来此人不容小觑。
可事已如此,大家都撕破了脸,按察使如此出现,他不得不铁面无私一回……
只是这事真的与贿银一点关系都没有么?
官场沉浮数年,温年城府不浅,思量片刻,便召来心腹师爷,附耳吩咐了一些事。
师爷惊讶,“大人,至于如此么?”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照我的话做。”
师爷目含惊恐低头,“……是。”
房间气氛一时冷肃,温度全无,小厮紧紧贴在门边,不敢言语。
“来人,与本官换官服。”
“是。”
……
赵杼准备周详,元连深谙套话技巧,尽管温年来的及时,他们也得到了不错的消息。元连将诉状证据一亮出来,温年立刻怒发冲冠,直说此等恶徒该处于极刑!治下出现此等恶徒他竟丝毫不知,实是有负圣恩,合该自刎谢罪,可心下实在难安,求按察使大人让他亲审此案,最后为百姓讨一个公道,同时请罪折子发出,等皇上圣裁……
因时间已晚,便订了明日过堂审案,请百姓见证,元连摆着按察使的谱去驿站休息,这事算是很圆满的结束了。
将一切处理清楚,时间已是戌时末。
今夜无雨,夜风泛暖,下弦月将将露出,月华如霜,景致着实不错。
见卢栎房间亮着灯,赵杼便让洪右将他吩咐的酒拿出来,走到卢栎门前默了一刻,伸手敲门。
卢栎睡了半天将将醒来,声音有些慵懒,“谁?”
“我。”赵杼推开门走了进去。
卢栎歪头看他,“赵大哥。”
“说了要给你找好喝的酒。”赵杼晃了晃手上的酒坛。
“真的好喝么?”卢栎闻言小跑过来,鼻子凑近闻了闻,失望的叹气,“没味道。”
“急什么。”赵杼手一动,熟练拍开坛口泥封,醇厚酒香立时溢了出来。
不辣,不苦,带着水果的甜香。
“果子酒?”
赵杼摸摸卢栎的头,“你还小,喝这个最好。”
卢栎也不挑,反正他现在就是对酒好奇,只要有酒给他尝尝味就满足了。
他迅速找来两个杯子,给赵杼倒一杯,给自己倒一杯,“谢赵大哥送我好酒!”说完做了个敬酒的动作,颇有些急的品尝起了杯中酒。
酒的锋辣味道闻不到,却尝的出,可这味道很浅,入口也不涩,一口酒咽下去,清冽酒香满口,果香味一层层漫出来,令人醺醺然。可能不合会喝酒,喜欢喝酒的人胃口,但的确如赵杼所言,是好喝的酒。
做为从未喝过酒的人,这样的程度正好,卢栎眉眼弯弯朝赵杼道谢,“谢谢,果然很好喝。”
“你喜欢便好。”赵杼见卢栎喜欢,索性到楼下要了几个佐酒小菜上来。
卢栎刚刚睡过一觉,此刻一点也不困,还很有谈兴,看赵杼也没有休息的意思,索性拽着人聊起了天。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儿,赵杼便将傍晚按察使抓捕孙正阳景星,以及府尹温年铁面无私,决定明日开堂审案的事情与卢栎说了。
“果真如此?”卢栎果然非常惊喜,“我看到有兵围成都府衙,道按察使来了,却不知按察使如此雷厉风行,即刻就-->>